“你前段时间不是说想要在香江那边出版嘛，虽然《收获》杂志社在处理这事，但我想咱们起码得知己知彼吧？于是就给小姨打了个电话问了下那边出版社情况。”</p>

原来如此！</p>

“还有，我小姨提醒说，香江那边出版书籍实行的是版税制度，和咱们内地的稿酬制度不一样，而且很复杂，我就托她想办法弄一份那边的版税制度文件什么的，我小姨也答应了。”</p>

“哈！棠棠，你想的可真周到！你真是我的贤内助！”</p>

宋棠棠听了这话，白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p>

这个年代去爬华山也不方便，方明华和宋棠棠先坐火车赶到华阴，然后又坐当地的三轮车蹦到华山脚下。</p>

爬华山还是不要门票的，一般都是晚上爬华山，到了清晨可以看日出。</p>

租了大衣，手电筒，又买了些干粮，两人就开始夜爬华山。</p>

八十年代以后，爬华山的人逐渐多起来，今天虽然不是周末上山的小路上还是一路有人。</p>

现在的路远不如后世路，好多地方没有修缮，大伙都走的小心翼翼</p>

方明华就听到曾有人匍匐在地下战战兢兢问：“建设，你千万嫑动我，让我拽住你。听你兄弟说华山这儿光溜溜的跟鱼脊梁一样，两边都是悬崖，不小心就掉到豫省啦？我心跳很，让我拽住你.</p>

听到方明华只想笑。</p>

但宋棠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边爬拉着方明华的手，还边哼着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p>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p>

开在春风里</p>

爬了大半夜，终于在凌晨四点多爬上华山东峰，都没有睡意，等待着日出。</p>

但蓦然云开雾散能看到深邃的夜空里满天星斗，亮晶晶的像假的一样。</p>

最亮的是猎户星座和大熊星座，好像触手可及一样。</p>

“明华，真美啊。”宋棠棠紧紧靠着方明华，两人的手指绞在一起，忍不住感叹道：“你，不读首诗吗？”</p>

姑娘忽然转过头看着他。</p>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p>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p>

方明华脱口而出。</p>

“是顾城写的吧？”宋棠棠说道。</p>

方明华点点头。</p>

“你也来一首嘛。”</p>

我？</p>

方明华想了想，突然想到一首诗，缓缓念道。</p>

许多夜晚重叠</p>

悄然形成黑暗</p>

玫瑰吸收光芒</p>

大地按捺清香</p>

为了寻找你</p>

我搬进鸟的眼睛</p>

经常盯着路过的风</p>

“明华，写的真好！”宋棠棠忍不住胡赞叹道。</p>

突然发现方明华在发愣。</p>

“怎么了，你？”</p>

“没，没什么。”</p>

方明华回神过来。</p>

他知道自己要写哪一篇意识流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