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楼侦探事务所的灯光，却是透过玻璃映在了街上。

不是吧，那个大叔还没睡？

服部平次现在没有多少困意，闲来无事倒也想去看看毛利小五郎追星的进展。

然而，当他悄悄拧开房门的时候。

就见毛利小五郎睡在沙发上，而叶更一则是坐在办公桌前，手中仍旧写着那些分开他都认识，但连起来后完全看不懂含义的图形和数字。

窗外的雨声，似乎和书写时发出的沙沙声融为了一体，哪怕还有着某工具人的噪音干扰，但不知为什么，服部平次就是感觉这里好安静。

也许安静的不是声音，而是那个人...

这一瞬间，他突然对叶更一平日里的直言直语，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人的专注，还因为每个人的精力和侧重点不同。

如果非要苛求于各方面的尽善尽美，恐怕真正提出这个假设的人也做不到。

“醒了？”叶更一注意到目光，抬头打了个招呼，很快视线又落回到了手上。

“嗯。”服部平次轻轻点了点头。

他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哪个话题作为切入...

问你为什么不去睡？

总感觉这个问题好多余。

“茶几上有热水。”叶更一说。

这是他之前下来的时候，帮毛利小五郎准备的，不过当时因为水太烫，两个人都没有喝。

“啊？我不渴...”

“我渴。”

“呃...”

服部平次汗了下，将水杯端到了办公桌上。

叶更一拿起抿了一口，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有心事？”

“还...好吧。”服部平次挠挠脸颊。

晴天娃娃什么的，自己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如果你是来问我那个故事的后续...”

“不是不是...”服部平次连连摆手。

自己才刚刚将那个床下的东西忘掉了好嘛！

“哦...”叶更一继续端着水杯轻抿。

又沉默了片刻，服部平次见叶更一迟迟没有动笔，问道：“更一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刚才有，现在没有。”叶更一说。

啊？

服部平次一怔。

叶更一解释道：“几秒钟前，我已经算完了一个模型数据，现在正在查找漏洞，不过，只是验算这种基础数据，就算分心两用我也不会出错。”

“...原来是这样啊，”服部平次眨眨眼，“更一哥，你研究的机器人，最后是要用来做什么？”

“用途有很多，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有足够数量的机器人，而且数据模型的精准度可以接近于无限的话，那么像问题小鬼的枪伤，只需要十几秒钟就可以治愈。”叶更一道。

什...什么？！

服部平次震惊了。

他想要问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要这个表情，那只是一个设想，通往成功路上的难题还有很多...”叶更一道：“有时候哪怕你知道路是对的，技术方面也很难实现。”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服部平次下意识把自己也带入进了角色。

“去睡觉怎么样？”

“呃...睡，睡觉？”

“是啊，做个好梦，梦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