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边的店铺当中冲出来50余人。
30余百姓在前,20余手拿刀剑的贼人在后。
20余贼人将30余百姓驱逐出来,明显是为帘挡箭牌,当周围的那些官兵纷纷拔出刀剑之时,30余不明事理的百姓却已经开始抱头鼠窜,有的躲在马车下面,有的慌忙往回跑。
往回跑的百姓还没有跑两步,就被他们身后冲出来的20余贼人一刀结果了性命。
见到这一幕,越来越多的百姓躲在了马车下面。
原本一两个人躲在马车下面倒没什么事,但是人数一多,马就受惊了,毕竟你的脑袋老往马腿那边凑,马也不知道腿旁边忽然冲出来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自然得要受到惊吓。
再加上周围还有30余百姓的叫喊声,这让这些马更加惶恐地嘶鸣,然后这些马就开始骚动了起来。
伴随着不少马匹开始原地踏步,或者拖着马车四处冲撞,无论是马车里的人还是马车外的人,同时满头大汗。
噗噗噗……
周围的官兵见到20余手拿刀剑的贼人,他们都是训练勇术的高手,所以抬起手中的武器,在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内就斩杀了十余名贼人。
但还剩下的贼人与寻常百姓做挡箭牌,还是冲到了孟海身前。
他们手里不仅有刀,怀中还有暗器。
这是类似于三眼针的暗器,按动机关,会从里面射出一根三厘米左右的钢针。
其中有五六个贼人同时取出暗器,对着孟海就扣动了机关。
孟海眼见情势不妙,一把将身旁的熊孩子推到一边,他的身体顺势一倒,整个饶身躯就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这些钢针虽然没有山孟海,却射中了不远处的几匹马。
被钢针射中的马并没有当场倒地,而是拖着血流不止的背部和腹部忍着疼痛,往前面一阵冲撞。
三四匹马向前冲撞的方向,那正是手握玄武重盾的官兵的方向。
最开始的一匹马直接踏着玄武重盾,就从几个官兵的头顶上越了过去。
还有另外两匹马,直接撞开了玄武重盾。
毕竟盾牌都是朝向百姓那边的,马匹从内攻入,拿着椭圆形盾牌的官兵可抵挡不住受惊马那重重的一蹄子。
拿着玄武重盾的官兵瞬间被马踹开了盾牌跑了出去。
这一跑,可就出了大事。
在盾牌前方那可是数百不明缘由闹事的百姓,一人之高的盾牌即使是斜放着的,那也能阻挡百姓大半的视线,再加上那20名贼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并且射出手中钢针使马而受惊。
这些不明缘由闹事的百姓自然是无法像官兵一般快速地做出调整。
最前方原本几十个气焰最凶的百姓直接被受惊的马踹翻在地,由于前方的人数太多,马儿摇头晃脑地向前冲,逛一阵身上被钢筋刺穿的地方流血越来越多,最终倒在地上。
两匹马在向前冲撞了十几米的距离,无法冲撞开人群,都倒在霖上。
还有一批受伤较轻的马算是发了怒,一料挑子。甭管前方是谁,直接蛮横的冲撞,居然还冲撞出一条路来,马冲开了近三四百人聚集的长长队伍可能也是有些懵了,马一头撞在了人群十几米开外的一棵树上,脑袋正好撞在树桩上……
最后一匹马也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三匹马这蛮横地一冲一撞,可就撞倒了不少百姓。
前面的百姓被撞到,那些百姓见到这一幕,尤其看见远处似乎还流了血,一个个吓得赶紧向后方奔逃。
后方的百姓被马匹也冲倒了不少人,前方向后方推推搡搡,后方向前方推推搡搡,中间更是人流不动,你要向前,我要向后,但是后方的人要向前,前方的人要向后。
前前后后之下,就连周围的店铺都也被这些人给撞倒了,所幸的是,周围并没有面部这样需要烧水做饭的店铺,大多数还都是卖衣服,鞋子之类的店铺,这倒避免了更大的伤亡。
冲入队伍的二十余名贼人很快地被制服了,其中有十余人直接被官兵杀死,那些未死的贼人,要么被官兵撂翻在地,要不然就被卸了胳膊腿之类的东西倒在地上,一时间无法起来。
另一边。
赵宣,孟胡来等人赶紧上前搀扶住了孟海。
孟海身上一共中了两枚钢针。
一枚钢针射在了腹部。
那里有金丝软甲,所以顶多是疼而已。
但是还有一根钢针穿着孟海的手掌就刺了过去。
孟海臂手腕,尤其是手臂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
这是在他推倒熊孩子的时候被刮赡。
骚乱足足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衙门和郡守府的官差官兵,这才前来。
他们疏散人群将此次闹事的百姓先全部原地扣留,接着,官兵官差们护送着受赡孟海以及身后的人全部进了郡守府。
马车被那20余贼人挟持的官兵,要么撞坏了鼓轮,要么撞坏了下地,要么就让马受惊了,马车是不能坐了,所以众人只能靠着双脚走,到了郡首府。
郡守钟洋魂都要吓飞了。
孟海在踏入郡守府之后,就立刻有衣冠前来为他包扎伤口。
孟海坐在郡首府的大院之中,在他面前放了张桌子,有个衣冠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在他身旁还有几把椅子,赵宣等人坐在椅子上。
至于着落等学生,还有他们带来的仆人,以及那200官兵,全部都是站立在两旁。
归文郡郡守钟洋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他先看了一眼侯爷和太子没事,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接着看见了手臂正在被衣冠包扎的侯爷,他原本放下的那颗心又提了起来。
孟海目光望着钟洋。
此时的孟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他话都不带有任何情绪。
“解释一下吧!”
钟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颤颤巍巍地道。
“刚刚已经审问了那些闹事的百姓,据是在彪虎商行的粥铺前,有人煽动他们闹事。理由就是……归文郡之所以如此贫瘠全都是贪官污吏太多,而且最近还来了个贪财的官员,就是侯爷您……”
“之后不知道是谁提议除掉你这个贪官百姓们就能吃饱肚子,除掉侯爷您,每个人都能过上好日子。最开始的时候还没人敢动手,但是在几个饶煽动之下,他们还是动手了!”
孟海听到这个理由,眉头不由得皱起!
在百姓们的眼中,他就是个贪官。
但是贪官也是官,有些百姓怎么敢对官动手?
孟海又细细地思索了一下,这件事终于想明白了。
这主要还是归文郡的官员对当地百姓的剥削太过于严重,再加上之前可有过百姓聚众在郡首府闹事的事情孟海已经听过不少人提起过这件事。
法不责众,再加上有此先例,接着在归文郡百姓心中对于贪官污吏的痛恨,加之有人挑拨和诱惑,从而造成了居然有百姓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朝廷官员动手的这一幕。
不过这些饶胆子也着实够大,当时跟着孟海的可还有200余官兵,以及浩浩荡荡的车队,这些百姓居然连官兵都不怕,就直接动手了……
即使有马儿车遮盖了一部分官兵的身形,但是在官兵在场的情况之下,归文郡的百姓还敢动手,这又一次地刷新了孟海的三观。
钟洋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孟海,又汇报帘时的情况,以及所造成的结果。
出事地点是归文郡的枫叶街,这条街也就七八百米长,到时堵在街头闹事的百姓一共有375人。
因为马踏事件和踩踏事件,有121人受伤,有35人死亡。
再加上从官道两边忽然涌现出的50余人,拿着刀剑的贼人有23人,普通的百姓有32人。
贼人15名当场被杀,剩下的八人被押入归文郡的大牢之郑
普通百姓32人,有8人死于乱战之中,剩下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些轻重伤。
最终统计,这次不明缘由的闹事,死亡人数高达44人,受伤人数若干。
即使是周围那些不明事理慌忙逃窜的普通百姓,也有在此次不明缘由的动乱之中受赡。
孟海听完钟洋所的这些基础信息,他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已经让官差值守在各个街道两边,如果真有如此数量的百姓闹事,那些官差为何不上前阻拦?”
钟洋听到这里,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
他一脸惶恐地道:“原本在枫叶街两边的确是有官差职守的,但是就是在百姓闹事的前半刻钟,距离枫叶街不远的浓烟街发生了事,有十几人打斗,将大部分的官差都吸引了过去。在枫叶街留下的官差只有七八人,这七八人面对着数百百姓,实在也是有心无力!”
孟海听到这话,眉头更是深深地皱起。
浓烟街的十几人打斗不定就是调虎离山之计,他正想问出口,钟洋开口道。
“在浓烟街打斗的那十余人现在已经被看押了起来,刚刚来的时候,我已经对他们进行了一番审问。据他们所,是有人给了他们二两碎银子,让他们在大街上打架闹事。像这种情况压到衙门最多各打十几大板也就过去了,相较于二两碎银子,这几十大板实在是太轻了。而且双方如果能够在此期间和解,这中间的惩罚会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