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王大虎深信这一点,要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一直平安无事,靠的就是钱和暴力解决问题。矿上死了人,把缺口一堵,给死者家属喂几万块十几万块钱,连尸体都不让捞出来,要是有不服的再派点人去吓唬吓唬那些老实的农民。上面有人来检查,拉得去饭店里搓一顿好的,请几个漂亮的女孩儿给他们睡一夜,再塞个厚点的红包,万事就大吉了。有不识相的,貌似正直的官员,事实也没几个正直的,在这样的小地方一百个有九十九个是贪的,还有一个是正在学习如何贪的,或者是想贪贪不到的。
胖子张局长却没有伸手去接那根雪夹,而是脸色急转直下,指着王大虎哼道:“你有钱抽这种雪夹烟,还没有钱添置一些好的设备?王老板啊,做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啊,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啊!”
“张局长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我王大虎什么时候做过昧良心的事啊,我可都是按照局里的要求去做的啊!”王大虎脸色不好看,嘴上叫屈道,心里却早已将这个垃圾局长给骂开了,也不知道是哪条狗上回拿着老子的红包贼眉鼠眼的跑了,当然那红包不是王大虎直接塞给他的,而是透过另外一人转交的。
张局长是收过他的钱,不过王大虎现在却还不敢说出来,也不敢挑破,当官的就是这样的,你现在就挑破了,反而是更没挽回的余地了,只能是透过这个张局长搞清到底是谁要整死自己。
“按局里的要求去做?”张局长冷笑道,“你这些小煤窑哪一家是按照矿矿开采条例开的?设备老旧不说,里面的通风状况更是差得像坨屎!这样的小煤窑早就应该关闭了,为什么现在还在开着?”
“怕是我们局里出现了蛀虫了吧?”张局长眯起眼睛,说道,“我早就奇怪了,为什么每回我要来分宜县巡察的时候,就会有我们局里的同志跟我主动请缨,而每回回来之后的报告都是正面的,你这里的煤矿设备很先进,通风状况很好,极少出现什么煤矿事故。”
王大虎一时语塞,面色煞白,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来个大摊牌了。
“真是好大的一张网啊,一个分宜县,虽然人口不足三十万,但是gdp却排在我省的第十一位。本是一个煤矿资源大县,可一年的煤矿税收才上缴二百多万,难道分宜县的煤矿都不产煤的?”张局长继续冷着脸质问道,“就是我们的一些同志,禁不住糖衣炮弹的魅惑,导致迷失了本性,犯下了很大的错误。王老板你这些小煤窑,早就到了要关窑的时间了,在二十年前就该拆了,现在却还在运行着,而且里面的煤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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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野艳逍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