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少女听完叶凡的话，娇躯忽然一颤，但只是颤抖了一刹，她就马上提足了勇气，挺直了柳腰，目光炯炯地看着叶凡问道。

“啧，又是一个没经过江湖毒打的傻丫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问这些话，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好人，也没有什么坏人！”

“所有的好坏都是强者定的，弱者，哪怕心肠再好，但一旦违背了强者的利益，他就是坏人！”

叶凡听到少女的问题，再次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少女的问题，而是再次与其讲了一番道理。

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对于敌人而言，他可能是坏人，可是对于身边的人而言，他可能又是好人！

而待其说完这道理后，他就直接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整座小小的草庐中，就只剩下那名身材娇小，身着多处尽是补丁的灰裙少女。

灰裙少女见叶凡离开得这般干脆，不知为何，她的心忽然感觉到空荡荡的，望着那张叶凡躺了好几日的草庐，眼珠子突然一酸。

一时间，两行清泪，顿从她的眼角流下，她不争气地伸手去擦，让她满是灰尘的脸，变得更加的黑，好似一只花猫那般。

“呜哇哇！”

可是少女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脸变得更脏，反而是慢慢蹲在地下，双手掩面，悲伤地痛哭起来。

她曾多日照顾叶凡，看着那张年轻且俊秀的脸，少女的心难免生出其他异样的情绪。

她也想过叶凡醒来后，看见自己一直精心照顾她时，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然后会怎么感谢自己？

是以身相许？

还是相敬如宾，对她客客气气的？

或者是看见她那张脏兮兮的脸，脏兮兮的灰裙露出什么轻蔑之色？

可是她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叶凡苏醒后，她所想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出现，那人不仅冷漠到了极点，反而一个劲地嘲讽她，说她医术不好，不懂江湖险恶，还让她不要救人！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呀？

她花了这么多天时间救他，又不要求什么回报，只要几句简单的感谢就行了，为什么他却说出这种伤人的话？

她做错了什么？

她就是救人而已，他凭什么这么居高临下地说她？

他厉害就行了？

厉害就能对自己肆意嘲讽了是不是？

是她救了他呀！

少女哭得稀里哗啦，她从小到大不是没被别人欺负过，也不是没被别人看不起过，但每一次都不以为然！

可是这一次叶凡说的话，还有他说话的语气，完完全全伤透了少女的心，令其悲痛到了极点。

世界上最伤人的，莫不过于自己为他人付出的一腔热血，非但没有换来他人的肯定，反而遭到他人的讥讽和不屑，特别是那些最为单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