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单摇了摇头:“这个我不太知道。”
她说的是实话,这视频怎么来的,的确不太清楚,要知道当时看着高冷明明是跟着黄聪去了派对的。
林高嗤笑一声,他看了看简小单:“还怪忠心的,得,如果我有机会,我亲自问高冷这个问题,如今我都到了这自了,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如何运作这个视频的?想来你也不太清楚高冷和我之间还生了什么,可运作却一毫不错,这点,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林高的覆灭,不仅仅是偷情了彩子,而是栽赃高冷,而这栽赃,可是从那日小魔女受伤那天就开始埋下的线,再到光头家,然后才是逼迫光头做伪证。彪哥之所以逼他前来自,无非是这其中的事情道道太多,总有漏洞,怕引火上身。
可简小单根本就不清楚他们之间生了什么,怎么就那么大胆敢一步步反攻呢?这一个没弄好,可是很有可能加高冷的死期。
简小单歪着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士兵打仗,不需要知道全局,只需要按照将军指的方向搏命,他既然给了我视频,我就相信他的判断,至于怎么去操作这是默契,难以言说。”高冷那句围魏救赵,给了简小单方向,而她,只是按照这个方向射箭而已。
林高苦笑一声:“默契?难以言说?好笑,难道,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没法知道个明白吗?”
“林总,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怨不得别人。”简小单冷言道,她在视频里看到了林高吸毒,这条路一走,就是死路一条。
“我走出来的?”林高一听,一下激动了起来:“你他妈的知道什么?当年我成为一家破烂杂志社的一个部门经理的时候,整整用了四年!而他高冷仅仅用了一两个月就做到了星盛杂志社经理的职位,星盛!国内一流的杂志!这不是我走出来的,全是高冷,是他一手摧毁的!”
林高来回走了几步,手指的疼痛,被逼迫的屈辱齐齐涌了上来,他指着简小单,声音高亢:“多少年了,我走到这一步苦心经营了多少年,又付出了多少心血!尝了多少苦楚!我出生农村,山沟沟里头我是第一个大学生,我爹当初出不起医药费,我是卖了一个肾,才读的大学!”
说着,他转过身将衣服弄起来,只见左边腰间一条长长的疤痕触目惊心。
“到了大学,别人都有钱啊,而我呢?拿着卖/肾的钱,吃着开水就这馒头,我饿啊,饿能怎么办?只能靠自己。宿舍的天天打游戏、泡妞的时候,我给他们洗衣服,打饭,一桶衣服五块钱,打次饭一块钱,刚开始,他们还当我是同学,日子久了,我他妈就成了他们眼中的农民工了!一块钱就呼来喝去的,每次我都想揍死这群王八蛋,可为了钱,我只好陪着笑,就这么半工半读地好不容易毕业了,我去找工作,xx杂志社,在我们班都招了十来个,连他妈的那个天天打游戏的纨绔子弟都招进去了,人有关系嘛,而我呢?我可是拿了双学位的啊!我们班唯一一个双学位,我他妈的却落选了。知道为什么吗?那面试官说我一身穷酸样不说,实习的媒体还不是省级的。他妈的,他们都有关系有钱可以去省级媒体实习,我什么都没有,我拿什么去啊?!这些年,我一步步走到今天,你他妈的知道劳资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头,被他妈的别人阴了多少次,才走到今天的吗?!”
林高说着,眼泪夺眶而出,他举起他的残手:“没想到,我居然让一个嘴上无/毛的人阴进局子,还有你,高冷跟你非亲非故,你他妈的居然冲我挥刀!”
简小单看着撕心裂肺的林高,心中虽然酸楚,可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一步错,步步错,一脚踏空,万丈悬崖。
“彪哥一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我怎么对光头的,他就要怎么对我,而且要惨烈十分,我家老人还在,弟弟妹妹还在,我不能连累他们,我只有来自,我只有这条路,拿我的命,换高冷的命!真是可笑、可悲、可气、可叹!可我,偏偏不信,黄泉路上,我定有他陪!我的贱命,换他的狗命?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