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贪污了没?”简小单问道,脸上阴郁一片。
虽然高冷和简小单并不知道在欧洲的沐小冷旗下多达千万的资产,可就沐小冷在这么危及的关头居然能顺利抵达欧洲,而且杳无音讯,可见沐正堂早有准备。
早有准备,谁会早有准备随时出逃呢?要么就是贪污了,虽是准备溜之大吉,要么就是知道自己深陷陷阱,在劫难逃。
“谁知道?”高冷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官场这种事,有时候很难说的,我只能尽力。”
是啊,谁知道呢?这种事光靠推测是毫无根据的。政界比商界、媒体界要复杂得多,也是高冷从未涉足的领域,现在的他还没有那个判断的能力。
政界混到沐正堂这个级别,都是人精中的骨灰级白骨精。而他身边的同僚或对手也一个个都是人精,精通政治。
猜测,毫无作用。
“可是,他是因为腐肉案被查,腐肉案是我曝光的,加上是沐小冷的父亲,也是我未来岳父,没有不救的道理,也一定要救出来,否则小冷以后这辈子怎么办?”
随着高冷这句话说完,车内一片静寂。
前路险阻,道远长,行之艰难,却义无反顾。
“你说,求助秦戈会不会有用?他在CCBV工作这么多年,又是新闻组组长,认识的官员最多了,肯定有消息。”简小单问道。
“求谁都没用。”高冷摇了摇头:“这种事,谁也不想摊上,做到一定地位的人,谁的屁股是绝对干净的?躲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往上凑。”
的确,在政界,看到别人掉坑里,不踩一脚算不错了,谁会伸手?
“那怎么办啊。”简小单一下慌了:“这就是打听出来了沐正堂犯了什么事,也没什么办法捞他啊,现在反贪严得很,还有谁可以找呢?我想想,我想想......”
简小单急高冷所急,声儿都抖了起来,紧着眉头苦苦思索可以求谁。
“求任何人都没用,这种事。”高冷冷笑一声:“只有靠自己。”说着,高冷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离新闻联播播出有近快半个小时的时间了,高冷似乎心情格外的沉重。
这沉重不是沐正堂的事,似乎他有更担心的事。
“你去我家拿签证需要的房产证和其他东西,我先送你去我家,小尾在家。”说着,他猛地一踩油门,车飞速地在帝国穿梭不息的车流中飞驰。
半小时后,车到了高冷小区的停车场,简小单推开车门却看高冷没有半丝要下车的意思,问道:“你晚上干嘛?”
“我有其他事。”高冷的脸色看上去十分不好,他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车内的钟表处,牙根紧紧的。
“怎么了?我怎么看你心神不宁的。”简小单刚要下车的腿收了回来,再次将车门关上,四处看了看,车附近没人,她问道。
很少会看到高冷心神不宁,他紧张过、担心过,甚至恐惧过,却从未心神不宁。简小单自幼步步谨慎长大,对他人的情绪异常敏感,平时采访的时候,问到采访对象某个敏感的问题,她都能敏锐而准确地捕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从而判断对方回答的问题是否作假,这是与生俱来的新闻敏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