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规划局局长脸一暗,瞪了镇长一眼,镇长脸一黑,没敢说道。
“这是我朋友。”齐局长伸出手拍了拍老吊的肩膀:“帝都来的大老板,看中了钩子村后面那一堆山,局长,你看后面的山能开发吗?”
县局长迟疑了一下。
“离湖远着呢,里面的山头,不碍事。”齐峰自然看出了他的顾虑,靠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都担心触犯到方程的地界,地方官嘛,谁惹得起苏省的副书记?加上这湖边窝的都是地方的大佬,谁也不敢去触这根线。
远离湖,那后面这么多的山,巴不得有人来投资呢,县规划局的一听眼睛都亮了,冲着老吊哈哈一笑伸出手握住:“这位老兄看中我们钩子村的山,好眼光,也是我们的好福气啊!”
“走,进村。”
一听进村,张学龙第一个冲到了前面,走得那叫一个气宇轩昂,别说,还真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毕竟后面跟着一群地方官。区区一个钩子村村长,算哪根葱?
“哎,怎么又来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说了我们这不承包了,滚滚滚。”刚进村就看到村长儿子正好在,一看到张学龙就伸出手指着,嘴上叼着一根烟气焰嚣张。
钩子村只有白来户人家,青壮年大多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幼或刚刚生完孩子,孩子还没满三岁的小媳妇,或者是还没嫁出去的十六七岁小姑娘。像这么个二十几岁了的壮年还在村里的,少。
村长儿子却例外。
穿着一身龙纹外套,一双尖头皮鞋刷得光亮光亮的,脖子上居然还亮着两个吻痕,那叫一个深。
媳妇咬的?
显然不是,他正从村头一户农家出来呢,透过院子还能看到里面一个三十出头的村妇衣冠不整地,满脸红光。看一眼就知道了:汉子搭上别人家媳妇,逍遥呢。
别看村长官小,如今油水可不少。
钩子村没有被开发,按理来说村长也得不到什么钱,可这村长的儿子天天什么事也不做穿着的衣服看着俗气却都是好牌子,可见过得滋润,而路过的一些老人看着他一脸敢怒不敢言,也可以想到这人平时为人不怎么样。
“财总,人是来投资的,你也别这么着对人家。”一个老人多嘴了一句。
“关你鸟事?老不死的。”这位被称为‘财总’的村长儿子显然丝毫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指着那老人:“要不是看在你孙女漂亮的份上,今年旱季放水的时候,能轮到你家的田?”
说着,他往屋里一个少女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吹了个响指,少女背对着他,连忙跑进房内。
村霸,高冷心里有了数,而张学龙则咬了咬牙,他也是农村出来的,如今村里总有那么几个混混欺凌上下,看到这‘财总’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叫‘财总’,是如今大多数农村都会有的风气,过年过节大伙都回来了,整个村都是这个总,那个总地相互称呼,喊上一句老总感觉身份都高了几分。
“走走走,这地方轮不到你们投资。”‘财总’伸出手提了提裤子,看到后面跟进来一堆人,更加不耐烦。
“说了要你们走了,你是还没被打怕是不是,你们……”村长儿子见人还往里走,越发高声了起来,突然,他的话一下卡住,吞进了肚子,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他的目光落在了镇上身上。
别的大官他不认识,镇长可是认识的。
“这……”‘财总’脸上的嚣张陡然消失,他小跑几步迎了上去:“吴镇长,您怎么来了?”
这位吴镇长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
(今天在西湖旁边写完的三千字。正版在纵I横中I文网,请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