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要呢，说五十万集，而且还不是黄金档，给安排的午夜场，并且要钱对赌协议才买。”小单叹了口气垂着脑袋。

老孔依旧怔怔地站在那，真的被人定住了的模样。

老孔估计脸都没洗，眼角还堆着眼屎，说话口气也很难闻，估摸着牙也没刷，看就是刚从剧组跑过来，满眼珠子熬得通红。

“他们居然开五十万？！”老孔的声音低沉，难以置信，又透着屈辱，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老孔的片子，良心之作，居然开五十万？！”

“这些你不用操心，我定会卖个好价钱的。”高冷见老孔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打击，连忙给他倒了杯水。

“他们是不是没看我本子？高总，你跟谁谈的？那个人识不识货啊？！五十万？！”老孔拿着水口也喝不下去，眼圈儿下愈地红了：“我教出来的徒弟买到地面电视都买了六十万集，江卫给我开五十万？！”

“老孔，他们就是不想买这本子，所以故意开了个低价，你别放心上。”高冷明白老孔心中的悲愤。

如今，垃圾片当道，只要请个小鲜肉随便拍拍，哪怕剧情狗屁不通，样很多人买单。

“我这镜头每个都跟剧照样，真的，每幕画面都精益求精堪称画卷，台词也是精雕细琢，丝毫不拖泥带水，这是我老孔呕心沥血之作，我……我……这要是卖不出个好价钱，高总，你可就亏了，可就亏大了啊，我老孔是不是命里坑制片方啊？这些年拍个亏个，拍个亏个，我……我真是……真是对不住你。”老孔说着背过身去。

这位山东的汉子不愿意让人看到他流泪的幕，可是心酸却满溢，更多的是自责。部戏，卫视连门都不让进，这对创作者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对于高冷来说，或许只是投资了个项目失手了而已，对老孔来说，屡战屡败，屡败依旧屡战，这次，他全部副导演亲自上阵飙戏，熬尽了他所有心血，他心里对这部戏很欢喜，自己的孩子，看着哪哪都好，如今居然成了狗不理，这让他极为痛苦。

这种痛苦与金钱无关，与梦想有关。

老孔是坚强的，这么多年拍部亏部，他依旧坚强地继续走他的精品之路，可老孔也是极为脆弱的，《琅榜》是他最后根稻草，如果依旧跟以前样，恐怕他会蹶不振，《琅榜》也是最后根救命草，老孔盼着这部戏打个翻身仗。

如今，江卫居然就开五十万集，这让老孔受不了，哪怕他知道或许这是江卫婉拒的个理由而已，可他依旧受不了。

受得了别人对他的白眼，受不了别人对他作品的白眼。

“我说了，你放心，你这剧我定会卖个好价钱，你会打个翻身仗，我们星光集团也会打个漂亮的第仗，稳住，兄弟，现在你只要稳住，好好拍接下来的收尾戏，你拍戏，其他的都交给我。”

创作者安心创作，背后的这些压力通通交给高冷扛着，而背后的这些困难，高冷也扛着，不想让导演再为这些分心。

接下来，怎么办呢？

小单看着高冷，脸上带着微笑，如他般自信的微笑，给了老孔十足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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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总，下个月我们三部戏要登6卫视了，部是黄金档，两部是晚间档，这是影视公司交上来的资料，您看看。”

苏素的办公室里，她助理递过来份资料。

“这么快就拍完了，够度的啊。”苏素有些意外，拿过资料翻了翻满意地点了点头：“三部戏的档位都很不错，对了，明天请江卫的李总起吃顿饭，他给了我们这电视剧个黄金档啊。”

江卫的黄金档，要红起来非常容易。

“湖湘卫视也给我们环泰面子，安排了好几个综艺节目进行宣传呢，而且他们的主持人都在微博上帮忙宣传，给的也是很好的晚间档。”湖湘台虽然没给黄金档，毕竟黄金档他们向都是优先给自己投资拍摄的电视剧，可给了很好的晚间档。

再加上综艺节目宣传，这曝光率就足够了。

“湖湘卫视这群主持人微博关注度很高啊，这会子热搜就上去了，我们环泰进军影视界，哪方山头都得给苏总您面子。”助理笑呵呵的，充满了自豪感。

身在环泰，各路山头都高看几分的那种自豪感。

“对了，高总那边电视剧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播啊？”苏素问道。

“他们还没拍完呢，什么时候播不知道，听说昨天去了江卫，江卫那边没买他的，我估摸着湖湘那边也不会要，这小影视公司的剧要上好卫视，不太可能。”

起点不样，这个开着车跑，个靠腿跑，差距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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