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一头牛2万多块钱，你怎么还自己杀了吃啊？”程仁贵听到女婿的说法，就心疼的不得了。</p>
他觉得一家人还能吃多少牛肉？</p>
卖掉换成钱，再去集市上买点牛肉吃，顶天儿花千把块钱。</p>
“呵呵，爸，不一样，咱自己养的牛，知道用什么喂起来的，吃的放心。”曹书杰这样说道。</p>
他说：“再说我一批卖了135头牛，也不差留下的这1头牛。”</p>
“除了牛肉，我还给你们弄了点儿牛排骨，骨头上的肉挺多的，你们趁过年煮出来吃。”曹书杰安排的明明白白的。</p>
程运平这时候也从家里跑出来了。</p>
看到他姐夫和父亲在一辆新别克车后边站着，不是他姐夫以前开的那辆别克车，他很纳闷：“姐夫，你换车了呀？”</p>
“没换，那辆车还在家里放着，平时忙起来的时候，我和你姐一人开一辆。”曹书杰这么说的。</p>
“卧槽！”程运平感觉受到了暴击。</p>
他们去年过完春节出去的，期间和曹书杰他们没再见过面，自然不知道姐姐和姐夫又买新车的事。</p>
也不清楚他姐姐和姐夫现在的情况。</p>
正想着开口问问时，父亲程仁贵大声喊他：“运平，你傻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帮你姐夫拿东西。”</p>
程运平走到他姐夫和父亲身边再往后备箱里一看，这才明白，他姐姐和姐夫过来，拿的年货可真多。</p>
“运平，这袋子里是牛骨头，我来之前刚从冰柜里拿出来，在车里放着化冻了，往下淌水，你可别粘裤子上。”</p>
“还有这苹果是从新江昌吉拉过来的，我留下一些咱们自己吃的。”</p>
程运平睁大眼睛看着，三箱苹果摞在一块，姐夫到底从新江昌吉买了多少苹果？</p>
光听地方就知道够远。</p>
去年年底给他母亲打电话的时候，听他母亲说起过姐夫和姐姐带他母亲出去旅游的事，那会儿好像就去了新江？</p>
“运平，快点搬呀，搬完我把车锁上。”曹书杰说道。</p>
就连李小娟都出来看看，发现女婿带过来那么多东西，也没少念叨。</p>
“妈，没事，这不是过年了吗，给你们拿点东西过来，也省得你们再去买。”</p>
4条烟，3盒茶叶，8箱酒，8箱纯奶，6个礼盒，还有一条猪后腿，再加上袋子里的牛肉和牛排。</p>
他还指着其中的两箱奶和两箱酒说：“这是我妈让我给你们捎过来的，她说过年忙，她过不来，让我把东西一定要带到，再给你们问个好。”</p>
“哎哟，大姐这是干啥。”</p>
“书杰，你们拿的东西也太多了，别往下搬了，再拿回去吧。”</p>
“那不行，都拿过来了。”曹书杰指挥他小舅子：“运平，干活利索点，快点搬。”曹书杰说道。</p>
程运平心里就在想，整个程家坡的女婿送年货的，有一个算一个，恐怕都没他姐夫给的多。</p>
过了一会儿，才算把所有的东西全搬到家里来。</p>
萌萌这会儿正靠在炉子边上烤火。</p>
家里没安暖气片，程晓琳说过她母亲两回，可李小娟还是心疼钱。</p>
“妈，你们明年一定安上暖气，多花不了几个钱。”程晓琳说道。</p>
“姐，不用你说，明年我一定安上。”程运平接过话去。</p>
曹书杰很诧异的看了他小舅子一眼，随后听到程运平把他的想法讲了一遍。</p>
曹书杰这才知道，他小舅子过完年不打算出去了，就在家里和父亲一块养牛。</p>
“来，给我说说你的想法。”曹书杰说道。</p>
程运平知道他姐夫有本事，也不怕丢丑，就把想法给他说了一遍。</p>
听完后，曹书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所以你现在有两个困难，钱不够，地方不够？”</p>
“姐夫，你说的太对了。不过地方好找，也好弄。”程云平脸上有些犹豫，他说：“就是钱……我刚才和盈盈商量着不行就套信用卡，我们俩的卡里也有四万块钱的额度，只要正常流转起来，还钱不是问题。”</p>
曹书杰问他：“要是碰上牛的市场不好，或者牛生病呢？”</p>
“呃！”</p>
程云平就好像喇叭突然被堵住口子，使劲鼓足力气，一张脸憋的通红。</p>
曹书杰笑笑：“运平，你没想过，对吧？”</p>
程云平点头，老老实实的说道：“姐夫，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这方面，不过我爸养了一年，他有经验。”</p>
他觉得这样没问题，可曹书杰摇头：“那不行，几头牛这种小规模养和大规模养是两码事，我觉得你这个想法是好，不过你刚开始先别着急，跟着咱爸养上一年半载，等你熟悉好了，再多养点！”</p>
“要不然，甭管你的钱怎么来的，真碰上意外的话，你根本承受不住，到时候不但血本无归，你还欠一屁股债，干什么都累。”曹书杰说道。</p>
看到他小舅子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曹书杰也不想知道，他说：“还有，关于钱的问题，我给你两个建议。”</p>
程云平听的更认真了。</p>
跟着听到姐夫说：“你用多少钱，可以找我或者你姐。”</p>
“第二个办法，你刚才说套信用卡，我不建议，你可以去镇上的宜陵市农商行申请‘助三农经济发展无息贷款’，那个钱三年内只还很少的利息，三年后一次性把本钱还清，这三年的利息退给你。”</p>
“哎，姐夫，好。”程云平没想到还有这种贷款。</p>
他真感觉到自己很无知，很多东西都不知道。</p>
心里原本的那点冲动也慢慢冷却下去。</p>
听他姐夫的，先学学养殖的技术再说。</p>
中午在这边吃的饭，下午走的时候，李小娟还嘟囔他们：“书杰，你们来的太急，我也没提前准备钱，等年后你们来的时候，我再把那3万块钱还给你们。”</p>
“妈，我不缺钱，你和我爸拿着花就行。”曹书杰说。</p>
可李小娟认死理儿，她坚决不花这个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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