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请假条(4800)(1 / 2)

旧日音乐家 胆小橙 2338 字 2个月前

旧日音乐家巨人第一百六十二章请假条</p>

或们,在这个工业时代最引以为傲的早已不是资产和土地,而是一如既往掌握在手的,对于的定义权——就如同你曾经分享的,担任经历时的感受。」</p>

的消息报道中,永远是那些角度刁钻又放开手脚的媒体能占得流量先机。一连快十天的时间,《事件报》几乎一直在反反复复脱销加印,本来只是一家影响力基本囿于本地的二线媒体,结果那一期周刊,在圣塔兰堡的需求量从以往不到1%直接飙升到了20%,可以说将同城《乌夫兰塞尔艺术评论》的风头完全盖过了……」</p>

,但遗憾的是,这些专业分析之间关系的理论文章,认真去阅读思考的人却比以往要少……」</p>

,不仅让所有置身事内事外的市民都想一睹为快,而且更微妙的是,它隐隐约约提供的某种情绪价值,直接满足了这部分人的心理需求……让我颇觉有趣的是,这些尊敬你、喜欢你、亲近你的绅士淑女们,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种类似的小家子气,实际上很多人都忘了你只是中产阶级里较优渥的出身,也忘了真正的艺术大师们从来都不只是某一国家或某一阶层的骄傲,而是全人类的财富……」</p>

是什么观点?——」</p>

与的性质。我不否认在工业时代,这些人已逐渐变得自信,逐渐在社会热点问题上寻求积极发声,但一旦到了艺术领域,他们就开始露怯啦……他们显得自己积极拥抱着,但实际上发表艺术观点前,一定会暗自先,再小心翼翼地弄出点行文,显得自己在,立场和基调又大差不差……这种小心思我看得很多的!但是,还是好想笑喔……」</p>

「洛尔芬湖是皇家音院中最美、最有表情的姿容,它是大地的眼睛,凝望它的人可以测出自己天性的深浅,散步时我喜欢眺望对面那几排白石雕像,想象着它们是一支吟诵复活颂歌的合唱团,那里地势天然生得好,各处植物景观组合或隐或显,安排得也很是地方……现在它们已经绽出新芽了,但同样的春天不一定意味着相同的喜悦,愉快或郁结取决于每个人过冬的方式,若未曾竭力对抗过严冬,就不能体会到春天的温暖,若未曾经历过对宿命患得患失的不定,就</p>

无法体会到拥有时那天的幸福。」</p>

视线掠过最后一行优雅而极尽伸展的笔迹,范宁将信笺塞回,他在读信时本就不多的笑意一点点地散去,然后怔怔出神了许久。</p>

精致的玫瑰色信封下面,以没有完全覆盖的方式压着另一小张文件。</p>

卡普仑手写的请假条。</p>

自三月份以来,这样的假条已经出现了4次,每次的时间都没有超过3天。</p>

但实际上,自新年音乐会之后,卡普仑的身体就以很明显的趋势一天天地衰弱了下去,其速度完全与他急剧增长的指挥水平成反比。</p>

他的骨骼疼痛更剧烈,开始更频繁地服药,超过一个小时的站立会非常吃力,后来则发生了好几次在排练或讨论工作时晕倒的事情。</p>

其实自从去年的开幕季演出一结束,范宁就从后续的演出计划安排上有意减轻了他很多的工作任务,再随着年后室内乐与独奏演出的铺排,以及两位客席指挥的加入,范宁将他其他的事务几乎全分走了。</p>

除了他不可能愿意分走的《第二交响曲》前四个乐章的先行排练任务。</p>

对于卡普仑这每次交上来的所谓请假条,范宁的内心反应是十分矛盾的。</p>

事实上哪用得着这样书面申请?若是需要去医院辅助治疗及休养身体,随时直接去就行了,范宁既不会调整其岗位,也不会扣除其薪资,也默认了奥尔佳同样陪护休假,甚至他觉得最好的事情应是。</p>

但显然以上所有都不是重点或现实。</p>

不存在彻底休息好了再回指挥台这事,如果卡普仑在每次返岗拿起指挥棒时,范宁都要求他继续回医院或家中休息,这与提前杀了他无异。</p>

所以事情才变成了现在这样,每隔十来天他实在扛不住了,就会来给范宁交上一个2-3天的病假申请,然后等时间到后,又以看上去的气色重新来报道了。</p>

窗外雾霭沉沉,不见阳光,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飞艇的沉闷鸣响。</p>

门口传来一位行政部职员的礼貌提醒声。</p>

眼神游离一段时间后,范宁将看完的信与请假条收好,将自己一大堆杂乱的情绪全部压下,处理了一小堆工作文件后,又开始提笔梳理起明天首场青少年交响乐团音乐会的布置要点来。</p>

如果不能以很高的效率处理完每天的事务,那么为数不多的作曲时间就会进一步被挤压,已进入最后合唱阶段写作的第五乐章就会更晚得到排练了。</p>

只是,计划的另一部分登台在即,这件曾经同样是范宁心心念念的愿望,如今实现之际,心情却怎么也高涨不起来。</p>

沙沙的写字声如窗外铅黄的雾。</p>

第二天晚上7点30分,特纳艺术厅处处亮着华灯,入场的第一波高峰已经过去,但检票大厅、二楼廊道和交响大厅外面的其他区域,还是有相当多的听众滞留。</p>

其实今晚的演出,原先阶层的乐迷仍然占据了一半的比例。</p>

那场新年音乐会实在给音乐界留下了太深太深的印象,几乎所有人清楚特纳艺术厅有个项目,也清楚当时的合唱团是什么水准,只要是带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青少年交响乐团的水平同样不会太差,再加上今天大量的新作首演……</p>

就算这场音乐会定成十几二十镑的价格,他们也同样会买的,而且论排队购票的机会,他们比劳工小贩们更加方便。</p>

相比于极</p>

少极少数的道德家,其实更多的人抱的是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猎奇心理,反而更加期待出席了。</p>

他们很想看看这群人到底会有怎样的表现,想看看尊敬的范宁先生把他们放进来后的会不会后悔,所以这其中很多具备记者身份的人,此时在检票大厅附近逗留做拭目以待状。</p>try{ggauto();} catch(ex){}

这其中尤其以《事件报》的几位记者最为积极,他们准备针对前期的代表性言论进行</p>

除了演出现场,特纳艺术厅未禁止拍照行为,很多媒体已经开始调试设备了。</p>

可直到过了8点,有几位站在二楼廊道观察下方的记者乐迷,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已开始集中入场检票。</p>

之所以说后知后觉,是因为…</p>

这些劳工、匠人、仆从、小贩、小文员和近郊农民们,在着装上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灰黑色而非浅色花色,选择了纯色而避开了格子和条纹。</p>

当然在细看后,记者们也很容易就发现:其质地款式劣质又老土,鞋子也不是皮鞋,身形不够挺拔,举止也不够优雅,但起初零星几个人入场时,的确无人注意,只有在后面人流到达高峰时才意识到他们来了。</p>

这说明在音乐会场合,这样的形象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谈不上惊世骇俗或惹人笑料。</p>

而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