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耸肩道:“那就没得谈了,我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高扬在装B,是的,他就是在装B。
高扬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一脸严肃的道:“如果你是个合格的医护兵,那就不该是这个价,伙计,一个月三万五太低了,我给你百万年薪,一年一百万,你喜欢什么收钱方式,我就怎么把钱给你,日付,周付,月付,年付,随你的便,还有,是洗白之后给你的钱,不需要你再把钱洗白,也不需要再交税,我们有专人将这一切完成之后把钱给你。”
阿尔伯特很吃惊,他盯着高扬道:“百万年薪?还是税后的?伙计,你不是在耍我吧?老兄,你可别告诉你是在开玩笑的。”
在美国年薪十万就是高收入,对于一个警察来说,年薪也就是四五万美元,这个收入在美国的各个职业中不算低,可也绝不算高,只能算中等还稍微偏下的水平,年薪百万美元,绝对是最高等级的高收入人群了。
高扬开出了一个能收买人灵魂的高价,但他当然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看着阿尔伯特的眼睛,高扬一字一顿的道:“我没开玩笑,跟着我,你做到了一个医护兵该做的一切,那你就值这个价,如果你的行为对不起医护兵这个职业,我就立刻把你踢出去,而且一美分都不会给你,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还会打死你,我想你该明白这些的吧。”
阿尔伯特正色道:“你找我当医护兵,而我说过了,从来没人能质疑我作为一个医护兵的资格,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高扬点了点头,道:“很好,现在我再问你几个问题,然后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阿尔伯特耸肩道:“看在百万年薪的份上,你问吧。”
高扬沉声道:“请告诉你的作战能力如何,很重要的一个问题,你会跳伞吗?”
阿尔伯特微笑道:“我有七年的服役经历,其中在以色列戈兰旅当了六年的医护兵。”
高扬睁大了眼睛,诧异的道:“你是以色列人?你是犹太人?”
阿尔伯特点头笑道:“是的,犹太人,唔,我的爷爷在1946年就带着全家从芬兰移民到了现在的以色列,1948年,他加入了军队,被编入戈兰旅参加了独立战争,然后在1956年第二次中东战争中阵亡,他在芬兰的时候曾是个医生,所以我的爷爷从参展之日起就是医护兵,到战死的时候还是。
然后呢,是我的父亲,他于1961入伍,他也是个医护兵,只不过他是空降兵,202伞兵旅771侦察营的,精锐里的精锐,精英中的精英,英雄中的英雄!他参加了六日战争,然后在1973年赎罪日战争中,被派到了西奈半岛的华沙哨位,他们的作战分队被包围了,但是我父亲所在的那个作战分队一共有三十六个人,三十六个人里重伤了十七个,轻伤了十七个,完全没事的只有一个,阵亡的,也只有一个,而唯一阵亡的那个就是我父亲!”
阿尔伯特一脸骄傲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对着高扬大声道:“阿尔伯特的家族传统,作为医护兵,我死可以,不能死伤员!”
一脸骄傲地说完之后,阿尔伯特用双手揉了揉脸,然后继续道:“我的哥哥,他比我大六岁,我1970年出生,他1964年出生,他也是202伞兵旅的,1982年,他刚刚入伍第一年就赶上了第五次中东战争,他本来可以不死的,但他是医护兵,为了把一个伤员拖回去,就在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他被炮弹炸成了碎块。”
阿尔伯特用轻松的语气说完之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微笑道:“1988年,我十八岁了,那年我入伍,我父亲和我哥哥都是202伞兵旅的,所以我也加入了202伞兵旅,在我的坚持下,我完成了医护兵和伞兵的基本训练,但是后来出了点儿问题,我面临着要么被踢出军队,要么被转到其他部队的下场,如果有其他部队肯接受我的话,很辛运,戈兰旅喜欢要别人不肯要的问题兵,所以我就从202旅转到了戈兰旅,就在我爷爷曾近服役过的部队上,继续作为一个医护兵服役了六年。”
缓慢的说完之后,阿尔伯特吐了口气,沉声道:“我以为我会作为一个职业士兵直到战死或者老去的,但是出了点事情,我的妈妈1993查出得了胰腺癌,她死于1995年,在她临死之前,我得到了批准休假去看她,然后她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说,阿瑟,我们阿尔伯特家族已经为国尽忠了,你是阿尔伯特家族最后一个男人,以色列不会灭亡,但阿尔伯特家族也得传承下去,你不能再死了,你得结婚生个孩子,而且你最好别让你的妻子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当寡妇了。”
说完之后,阿尔伯特对高扬耸了耸肩,叹了口气,一脸感慨的道:“和我说完之后,我的妈妈在当天晚上就去世了,然后等我回到部队,立刻就申请了退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