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的四级临床试验，是开放不设对照组，也可进行小样本随机对照的，目的是进一步考察新药的安全有效性。

也就是说，高扬得到的药物根本就没几个人用过，当然更不可能会把用量用法，还有什么不良反应禁忌一类的注意事项列出来了，这些东西只会掌握在黄油刀担负着医护兵使命的人身上。

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敢乱用药啊，药是救人的，但要人命也是快得很，黄油刀带着的气雾喷剂是全体二十四个人的用量，还是只够两三个人的用量，这可都不知道，用少了可能没效果，但用多了要人命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就算是普通的感冒药，吃的太多还死人呢，这种直接用在伤口上，而且本来就是重伤的人用，只要有个反应连救都来不及救。

安迪何没把握的事儿，高扬就更没把握了，他愁眉苦脸的道：“你的意思就是没法用了呗？”

安迪何也是愁眉苦脸的点头道：“没错，肯定不敢用，但是不用，不甘心啊，这么好的东西不能用……”

高扬长吁短叹了一番后，终于还是摇头道：“算了，算了吧，安全第一，要是没有什么不得不用的特殊情况，那就别用了，嗨，白高兴一场。”

安迪何大声道：“怎么能是白高兴一场？这几个东西，要是卖钱的话，至少值几千万你信不信？”

高扬皱眉道：“我记得摩根说，这个S计划消耗的资金已经超过了十六亿美元？”

安迪何点头道：“没错，你看，这个东西我们现在确实没法用，但是呢，我们可以把它卖出去，卖给那些医药巨头，他们得到了实物，很快就可以分析出成分，有了具体成分。马上就可以申请专利，所以那些民用的医药公司绝对会乐意买下的。”

高扬摸了摸脸，苦笑道：“不懂。”

安迪何急声道：“我给你解释一下，这一系列的药呢。是美国国防部主持开放的，资金也是国防部提供，知识产权归国防部的，也就是国防部有专利，具体研发这些药物的是实验室也好。公司也好，都无法拿来注册专利，但是国防部目前要是注册专利，就只能公布配方和有效成分之类的数据，但这目前是不可能的，因为美军活血不打算把这个大规模的推广，所以呢，国防部只能尽量保密，在大规模量产推广之前，不可能去注册专利。”

高扬点了点头。沉声道：“明白了，然后呢？”

“然后，这种药肯定是有效的，而军用的药民用当然也能用，就像青霉素一样，如果一家公司得到了这些要，知道了成分，他们就可以抢注专利，不用花一分钱来研制，却抢注了专利。这是投入了十六亿美元的项目，你说他们愿意花多少钱来买？”

高扬举手道：“等等，我记得药物不是这么简单的吧？比如分析知道了成分是什么，但这个成分是怎么得到的。怎么提纯的，以及在什么条件下加入或者混合的都有一系列严格的工艺和流程，知道了配方也不见得能做出来药，做出来了药，工艺部队也不见得能用，就算能用。效果也不一定好啊，对不对？”

安迪何急道：“笨啊！我说了，药物专利分好几种的，药物产品专利、药物制备工艺专利、药物用途专利，那些跨国巨头的药企很厉害的，他们知道了什么成分，自然很快就能拿出自己的方案，就算和美国国防部掌握的流程或者加工工艺不一样没关系，效果能达到就好，或者有一部分的效果就好，而只要抢注了药物专利，其他厂和美国国防部就没法注册了，具体的你不需要太明白，其实我也不是太明白，怎么说呢，这就是恶意抢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