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女人努力压抑的喘气声高亢了起来。
……
云收雨住,风儿自远方吹来,海面上波涛微微涌动。
床上的两个人,都沉浸在愉悦的黑暗中。
半响,女人轻柔的笑声打破了沉默:“你这次去日本,我原以为总要带一两个日本妹妹回国的,没想到空着手就回来了,这是转了性么?”
关卓凡想:那位女天皇,算不算“日本妹妹”?
嘴里说道:“有了你们几个,我已经是天下第一福人,难道还贪心不足?”
白氏轻声笑道:“嘴巴可真甜。我就不相信,你在日本好几个月,就一直忍得住?老实招供,都做了什么坏事?”
关卓凡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大浦庆的事情,说给白氏听了。
白氏听完了,挢舌难下,过了好一会儿,轻轻地吐了口气,才说道:“这个女人不得了,也只有你才降得住她!”
关卓凡心中苦笑:哪里谈得上“降得住”三字?他和大浦庆之间,实在是利益交换;肉体之欢,不过是“附着物”,连“权色交易”都谈不上。而且,至始至终,都是这个女人主动,一手把握局面。
他不想就这个题目深谈下去,转了话题:“我瞅着明氏,似乎有心事,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晚饭的时候你说的那些话吗?”
白氏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过了片刻,突然一笑,低声道:“你……还能不能……再来一次?”
关卓凡大奇:我家双双这是怎么啦,“转了性么”?
他不由激动起来,连带着下面的“小关”也跟着起来了:“嫂子见爱,我当得效劳!”就要再度翻身上马。
白氏急得掐了他一下,说道:“不是我,是明氏!”
关卓凡一愣:“明氏?”
白氏轻声笑道:“明氏这个时候,肯定还没有睡着,你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关卓凡糊涂了,说道:“明氏今儿不是身子不爽利么?”
白氏叹了口气,说道:“不爽利是不爽利,可不是身子不爽利,而是心里头不爽利。”
关卓凡微愕,说道:“怎么回事呢?”
白氏说道:“不是因为今儿晚饭时我说的那些话,那都是我们俩事先商量定的,她怎么会为了这个不自在?唉,是她…亲戚的事情。”
亲戚?
“明氏有一个堂姑姑,不是远亲,是三服的堂姑姑,嫁的男人也是旗下的,叫做立保,事儿就出在她这个堂姑父身上。”
“这个立保,嗜赌如命,又染上了鸦片烟瘾,唉,人是没有救的了。有一次,他输了三百多两银子,身上却一两银子也没有。庄家把他狠揍了一顿,扣了下来,上门向他老婆要账。明氏的堂姑姑万般无奈,跑到咱们府上,向明氏哭求,说是把他们全家都卖了,也凑不出三百两银子,总求看在都姓明的份上,救她老公一命。”
“明氏和她这个堂姑姑,自从老马死后,就没有来往了。那个时候,明氏孤苦无依,上门求告,立保两夫妻,别说拿一个子儿出来了,连面都不肯见一面。后来,明氏搬到了咱们府里,她这个堂姑姑,还曾经腆着脸上门‘走亲戚’,让明氏给轰走了。”
“明氏本来不想搭理她这个堂姑姑的,也不许我搭理她。可是这个女人在府门前跪了下来,哭天抹泪地说什么:‘今天见不到我家侄小姐,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就跪死在这里算了。’”
“明氏最终还是忍不下心,在自己的梯己里面,拿了三百两银子出来,叫图伯交给了她堂姑姑。”
“唉,这三百两银子,确实买回了立保的一条命,可是也买回了一堆麻烦事。”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