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刺里突然杀来一骑,手提三尖两刃戟,拦住了黄忠的去路:“姓黄的匹夫,休要猖狂,可识得纪灵?”
纪灵一边拦住黄忠的追赶,一边吩咐左右道:“给陈郎中备马,保护他向宛城撤退!”
陈庆之绝处逢生,不由得喜出望外,忍着疼痛上马,连声道谢:“纪将军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今日陈某的性命全靠你获救,救命之恩改日一定相报!”
纪灵挥挥手,不耐烦的示意陈庆之快走:“快滚!你先保住性命再道谢不迟!”
说话间,黄忠已经追到了近前,手中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高高劈下:“某当来者何人,原来是昔日袁术麾下的头号大将纪灵,那就让黄某领教下你的本事!”
“铛、铛、铛……”的连续三声,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连拆数合,陈庆之趁机走远。
乱军之中纪灵也不敢恋战,一路上且战且走。
两匹马你追我赶,马上二将互砍了二十几个回合,纪灵勉强能够招架下来,心中不由得惊骇不已:“这姓黄的好生凶猛,适才已经与杨再兴恶战了将近二百回合,此刻竟然还如此生龙活虎,倒是某太小瞧他了!”
面对着黄忠排山倒海,连绵不绝的攻势,纪灵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悲凉,看这形势只怕自己今天没法活着离开了!
“错了,不是某小瞧这姓黄的,而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某还以为自己能与杨再兴厮杀百十回合,现在看来,只怕我在杨再兴的枪下也走不了三十回合啊!”
纪灵心神错乱,猝不及防之下被黄忠一刀斩来,慌忙挥舞三尖两刃戟招架,只听一声脆响,手中的武器应声折断。
黄忠本要一刀将纪灵斩于马下,劈到半空的时候忽然改变了主意,反转刀身用刀柄拍在了纪灵的背部,直让纪灵口吐鲜血,跌下马来。
“贼将,适才黄某饶你一命,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还可留你一条全尸!”黄忠立马横刀,大声喝道。
纪灵忽然拔剑,大呼一声:“大丈夫在世,岂能做三姓家奴?又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生擒羞辱?”
话音未落,手中佩剑在颈部横刎,伴随着鲜血溅出,魁伟的身躯轰然倒地,战死沙场。
“倒是一条汉子!”
黄忠叹息一声,吩咐后面的追兵道,“把这员汉将尸体收敛了!”
就在黄忠被纪灵阻挡之时,刘磐却已经与韩玄率兵向前追赶了四五里,直杀得汉军溃不成军,穷追猛赶到了博望坡脚下。
忽然山谷两侧一声梆子声响起,山峦两侧的秘草丛林之中伏兵尽出,约有上万人齐齐乱箭射下,滚石擂木当头砸下。
左有霍峻,右有吕蒙,齐声高呼道:“吾等奉了都督之命,在此设伏多时!”
暴雨般的箭矢从天而降,刘磐遮挡不住,被一记大石块砸中脑袋,坠落马下,旋即被射成了刺猬。
而韩玄追的过猛,想要后退却已无路,只能拼命向前逃窜,被迎面而来的董袭遇个正着,轻舒猿臂,将韩玄生擒了过来。
战场上风云突变,本来占据优势的荆州军伴随着刘磐的殒命顿时阵脚大乱,又被汉军掉头反虐。杨再兴在安全的地方拔掉羽箭,草草包扎了一番,听说纪灵战死,不由得又恨又怒,单手提枪引领着败军调头杀了回来,与山谷两侧的援军三路夹击,反败为胜。
黄忠在后面看到局势被逆转,听闻刘磐中伏身死,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聚拢败军且战且退。在汉军的掩杀之下,刚刚占了大便宜的荆州军,又全部奉还了给汉军。
文聘在新野城中听说刘磐中伏战死,韩玄被生擒活捉,急忙吩咐左右提枪备马,引领了五千人马出城救援,只留下五千人守城。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文聘的人马刚离开新野不久,就有一彪人马打着荆州军的旗号来到了城下,高声大喝:“汉军马上就要追过来了,速速开门!”
形势紧急,再加上刘磐战死的消息让新野守军军心惶惶,城外又乱糟糟的一片叫骂开门声,“老子在外面死战,你们这帮狗日的竟然不开门,打算谋反么?”
负责守卫的校尉只好下令道:“开门,某要亲自到城下看个究竟!”
城门刚刚打开,头戴青铜面具的高长恭已经纵马飞跃了护城河,手中长枪上下翻飞,瞬间就挑杀了数十人,然后拔剑斩落吊桥,引领着汉军一拥而入。在一阵激烈的厮杀之后攻占了新野。
文聘与黄忠合兵一处,听闻新野丢失,只能且战且退向襄阳方向败走,汉军的伤亡也十分惨重,看到荆州兵败退,便鸣锣收兵。把战况分头禀报都督岳飞,以及金陵的天子,等待下一步的作战指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