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则所言极是!”
辛评的看法与郭图保持一致,“目前汉军已经形成合围之势,包括李靖率领的青州黄巾降卒在内,周遭人马多达二十四五万,我军若是突围不成,被汉军围拢在野外,必然会迎来全军覆没之灾。不如等汉军来攻,我军三路互为犄角,有效的歼灭汉军兵力,并且按照逢元图所说,暗中联络洛阳、孙策甚至是苟延残喘的刘表,待明年开春之后,共同向刘辩发难,或许可以扭转败局!”
沮授据理力争:“正是因为天寒地冻,不宜用兵,汉军才会猜测我们据城死守,这样可以打李靖军一个措手不及,定然能够一举渡过黄河,返回冀州大本营,再图后策。”
“难道沮公与不知道我退敌进的道理么?我军退一尺,敌军则进一丈,我军退回了冀州,若是汉军兵不血刃的拿下青州三郡,再继续向北追袭,赶到平原、邺城脚下,我军又该向哪里退?”看到大部分人都支持自己的意见,逢纪劲头更足,咄咄逼人的质问沮授。
袁绍见众谋士都支持逢纪的意见,最终抚须颔首:“既然如此,便按照逢元图的计策行事,继续固守三郡待天气转暖后再做计较!反正我们的粮草足以维持到明年八月,而汉军跋涉千里输送粮草,供给必然困难!同时派人交好洛阳朝廷、荆州孙策,以及交州士燮家族,希望到时候能够得到呼应,多方发难,定然能够度过这次难关!”
“主公英明,吾等誓死遵从主公吩咐!”
袁绍的话音刚刚落下,以逢纪、郭图、许攸、辛评等人为首的智囊团齐齐躬身作揖,称赞袁绍的决定。
唯有沮授摇头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其实,在沮授看来,袁绍的灭亡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现在的刘辩已经完全占据了扬州,又拿下了整个徐州,青州大部分地区,以及荆州北部、豫州南部,甚至还有兖州的东南角,天下版图已经有半壁归了刘辩。
再加上刘辩又有汉室正统后裔的身份,占据了道义,麾下兵精粮足,武将骁勇,谋士多智,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将近五十万,对诸侯已经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统一天下只是迟早的事情。自己让袁绍率部突围,固守冀州老巢,也只是多割据几年而已,只要刘辩步步推进,被灭亡只是迟早的事情,而袁绍选择固守青州,坐以待毙,怕是撑不到明年这个时候!
“沮公与因何摇头叹息?在座的诸位众志成城,誓与刘辩抗争到底,而你却长吁短叹,堕我军士气,涨敌人威风,是何道理?”
这几天以来,沮授的分析总是站在弱者的态度,语气中充满悲观绝望,言语中不时的流露出不可与天争的意思,就差劝袁绍开门投降了。这让袁绍心中很是不爽,只是没找到借口敲打沮授,此刻终于忍不住要爆发出来。
“某只是感叹我军处境困难,岂敢灭自己威风,涨敌人士气?”沮授不由得汗如雨下,匍匐在地辩解。
袁绍依旧不依不饶:“你屡次出言抬高东汉军,贬低我军,分明是早有二心!你怂恿孤放弃青州三郡,是想让刘辩兵不血刃的全据青州吧?刘辩到底给你许下了什么样的高官厚禄,让你做出这般卖主求荣的事情?”
袁绍声厉色荏的拍案怒斥,不容沮授辩解,招呼左右道:“来呀,把这厮给我下在大狱,等明年孤破了刘辩之后,让他看看谁更有雄才伟略!”
“诺!”
门外的侍卫答应一声,不容沮授辩解,涌进几个剽悍的士卒将沮授反扭了双手,推出了议事堂,送进了济南国的大牢之中。
沮授与袁绍麾下的其他谋士关系一般,因此也没人为沮授求情,反而有人幸灾乐祸。这件事情就像没发生一样,满座文武的情绪丝毫不受影响。
高干起身拱手道:“禀舅父大人,我族中有一兄弟名唤高昂,字敖曹,弓马娴熟,善使一条马槊,有万夫不当之勇,外甥愿派人回族中唤他前来助阵!”
袁绍闻言大喜:“既有如此猛将,因何不早早举荐?我军正是用人之际,你可速速差人唤这高敖曹来助阵,孤必然重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