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么了?”希洛的声音带着一丝冷酷和尖锐的嘲弄。
“……这些人皮肤粗糙,想来是常年经受风吹,应该是生活在……”说到这里,阿克尔住口不说。
“生活在北疆,或者是……西北!!”希洛轻轻的捏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长长的出了口气,扭头对着阿克尔笑了笑:“看来,我的那位小姑姑,这是在对我表达她的愤怒和不满啊。”
顿了顿,他缓缓道:“**的郁金香公爵府想来现在已经没人了,我姑姑派来的使者应该已经不在了吧……哼,扬克那个蠢货,居然以为是李斯特家干的。李斯特家不过是商贾世家,哪里有能有本事蓄养出这等精锐的死士!我听了汇报,闯进宫来的一共有百余人,从宫禁之中救出了李斯特老头子和达令陈,然后再跑掉……我的御林军死了九十七人,伤了六十多个,而对方却只损失了不过三**手!这等精锐,放眼天下,除了郁金香家,哪里还有这等猛士!”
希洛说道这里,冷笑道:“这些死去的死士,宁可战死也不肯被俘虏,其实并不是怕暴露身份,只是郁金香家的荣誉使然罢了。郁金香家的人既然敢做这等事情,就根本不怕我发现他们的底细。不信你等着,我姑姑不久就会写信来的。”
阿克尔皱眉想了想,缓缓道:“我听说那些人是往城北去了,必定是从水门乘船逃离。”
“嗯,现在去追恐怕也只是尽尽人事,他们既然敢做这等大事,那么肯定是早有船只在那儿接应,人一到就立刻开船,现在么,应该早已经出城进了澜沧运河,逆流而上往西北去了。我已经派了城卫军遣了一千轻骑沿着河岸去追赶,能不能追上,也只是听天由命而已。”
……
皇宫里这场并不大的杀戮,却已经惹得**一曰三惊,城卫军的调动,全城戒严的举动,家家闭户,不得进出,这种时候,哪里有人敢违抗希洛的命令。
只是在傍晚的时候,**水门的轮值城门官,一个主官和三个副官,脑袋就已经全部被砍了下来,挂在了城门之上!
可怜那个主官家伙,收了费欧娜一千金币,结果不仅害得自己丢了命,还累死了几个同僚。
曰落的时候,**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街上那些叫人心惊的骑兵来回奔驰的动静才渐渐停歇了下来。
随着最后一道落曰的余晖消失在了天边,黑暗终于降临**。
就在**城东,距离皇宫有近三里的地方,一条明渠的三叉河口,缓缓的钻上来了几个人影。
胡克的脑袋上和身上满是污秽,这河沟之中,离开了皇家那一段后,便是民用的沟渠,河沟之中新年之后还不曾清理,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垃圾。
几个人从河里爬出来的都是,都是臭气熏天,而胡克身上更是布满了条条伤痕!
他一路在暗渠之中开路,那暗渠之中年久失修,不知道布满了多少荆棘和废气的铁栅栏铁钩,一路下来,胡克身上多处被划伤,好几处皮肉都被钩烂掉了!
只是这个硬气的汉子却面色冷峻,只是伏在岸边,耳朵贴在地上听了会儿动静,才低声道:“老爷,巡逻队走远了,我们现在去哪里?”
顿了顿,胡克皱眉道:“皇宫里这么一闹,城中肯定是戒严了。想出城是不可能了,城中咱们也没有去除……不如随便找一个民家躲藏进去,先安身再说。”
陈道临却摇头:“躲藏民宅不是办法,戒严之下必定会逐条街道搜索,拉网之下,我们难藏踪迹。要藏就要藏一个希洛的人不会搜查的地方。”
“嗯?”胡克一愣:“希洛是皇帝,哪里还有他不会搜查的地方?”
陈道临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轻轻伸手一指……
远处,那重重的民宅之后,依稀能看见一座巍峨的巨大建筑,那圣洁的明火辉煌,还传来了浑厚而威严的晚钟……
胡克脸色一变:“教,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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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