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了,洪涛心想。他经过各方面打听,终于知道凤那辆叫做火蜉蝣的梭车是谁做的。他这次便是来找那位叫花花的家伙。就他本人而言,他其实是非常不喜欢这个群体的,总觉得他们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不过既然是左亭衣的请求,那自然是另一回事。两人交情深厚,以左亭衣的个姓,向来极少求人。这次他既然开口,洪涛自然打算一定把它做好。
不就是一辆梭车嘛!他的面子虽然没有左亭衣那般大,但是这点小事他相信还是没人会不卖他的。至于价钱,那就更不成问题。他压根就没想过替左家省钱。
一走进教学楼,他很快就被人认出来了。和左亭衣是公认的制卡天才相同,洪涛也是东卫学府公认的天才卡修。
花花这段时间可谓名声大噪,火蜉蝣已经成为整个学校最有名的梭车,前来请他组装梭车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这些人大多是冲着火蜉蝣来的,其中更是以女生居多。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洪涛居然也会来找他。
“洪哥找小弟有何吩咐?”花花自然不敢在洪涛面前拿架子,对方无论是实力、名声、家世,都不是他能比,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听说火蜉蝣是你做的?”洪涛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问道,谅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耍花样。自从上次阿拉贡那帮人被拉到风纪处后,左亭衣的凶名达到了顶峰,而洪涛也跟着水涨船高。
花花苦笑,早知道做火蜉蝣会出这么多状况,他早就不做了。这段时间他焦头烂额,叫苦连天。几乎天天有人来找他想买火蜉蝣,而几乎差不多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
“洪哥只怕要失望了。”花花见洪涛沉下来的脸色,连忙解释:“不是小弟不肯帮忙,实在是小弟也没办法啊!制作火蜉蝣需要一张“泥鳅”气流卡,小弟这里虽然有一张藏品,但到底年代已久,不适合用来制作梭车。如果想再做一辆火蜉蝣,最好的方案莫过于仿制一张。”
洪涛脸色稍缓:“那就仿制一张好了。”
花花脸上的笑容更苦了:“洪哥有所不知,这‘泥鳅’气流卡虽然只是一张三星气流卡,制作难度却非常大。一直以来,很少有人能够仿制出来。”
“那林凤那辆火蜉蝣的‘泥鳅’气流卡从哪来?”洪涛面色不豫地问。
花花连哭的心都有,但还是只有耐心地解释:“这是林凤花了一百万找他们班的一位同学制作的。”稍稍顿了一下,他小心地补充了一句:“后来也有很多人找他制作‘泥鳅’气流卡,都被他拒绝了。他们的开价都不低,但是还是全部被拒绝了。”
“他叫什么名字?”洪涛觉得有些麻烦。学校里凡是有些能耐的制卡师脾气都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这一点在左亭衣身上尤其明显。
“把你的那张‘泥鳅’气流卡藏品借给我用一下。”洪涛大大咧咧道,东卫学府的制卡高手多着呢,他认识的就有好几位。与其去碰个软钉子,还不如自己先找人试试。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左亭衣自己去做,有什么卡是他不会做的?不过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了闪就被丢到一边,如果最后还要左亭衣帮忙,那自己可就太丢面子了。
见花花比哭还难看的把“泥鳅”气流卡捧到自己面前,洪涛禁不住安慰他道:“又不是不还给你,至于这个表情吗?”
看到洪涛劈手夺过“泥鳅”,花花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鸟巢发型下的脸没一丝血色,嘴里不停地念着:“轻点……轻点……”
拿到“泥鳅”的洪涛心情大佳,转身便朝教学楼外面走去。沿途的学生看到他,忙不迭让到一旁。
走出教学楼,洪涛才想起自己还没想好到底去找谁来做这一张卡。把认识的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一个温柔娴静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曼思盈,这个美女制卡师在东卫学府的人气一向非常之高。说起来他们认识还多亏了阿拉贡这个混球,找她帮这个忙应该不会拒绝吧。
左亭衣曾说过曼思盈的水平非常不错,他一向信任左亭衣的眼光。左亭衣能说一句不错的同学少而又少,而评价为非常不错的更是屈指可数。
洪涛相信,以曼思盈的能力,制作出这张什么“泥鳅”一定没有问题。
不经意地,他想起了陈暮。那个手拎着椅子,面目狰狞的小混混,如今却成了左家的敌人。
他和自己,和亭衣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忽然有些不确定曼思盈会不会帮他这个帮。那个小混混在那次混乱中挺身而出,护住曼思盈。左家的这些伎俩虽然能骗过普通人,聪慧如曼思盈者,又怎么会看不出端倪。虽然无法帮助这个小混混,但是心里对左亭衣,对左家,又怎么会没一点想法?
算了,反正去看了就知道了,洪涛踌躇了一下,便决定硬着头皮去试试。
扳手下课后又来找陈暮。
他健硕体形一出现在教室门口,立即吸引了许多女生火辣辣的目光。
“哈哈!姚兄让我好找啊!”扳手的粗豪有如他的嗓门,恍若平地起雷。
两三个大步便迈到陈暮的座位前,有如铁塔般的身子几乎把陈暮面前的光线都挡住了。
看到扳手,许多看过昨天对抗赛的同学纷纷围了上来。
“喂,扳手,你昨天实在太帅!”
“扳手,你好健壮啊,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呢?”
“……”
陈暮收拾好东西,看也没看扳手一眼,双手一划拉,就像一条鱼,一下子从人堆中钻了出来。
一直等他走了很远,扳手才气喘吁吁地从人群之中挣扎出来,追上陈暮。
“姚兄,多亏了你的能量罩卡,昨天我赢了三千我万。按照规矩,你可以分到八百万。”扳手表情严肃道。
陈暮摇摇头:“我们是交换,我也得到了你的并行结构,这八百万我不能要。”他虽然需要钱,但是对金钱本身并没有太多的追求。
从小他就牢记一点,不贪。所以即便杀人之后,他也从来不动尸体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