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总想了想才说道:“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是发现了你的异常却又不敢确定,但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吴燕青:“其实我直截了当的问过他,试探他是否也是妖修?可这小子看上去不是在装傻,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而且那天晚上他是真喝醉了,最后还把瓠子也抱回去了。”
花总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变色道:“那虽然只是一根瓠子,上面却留有我施法的痕迹,真正的高人还是能察觉到的,难道他是某门派的师长派来的,要拿证据回去做线索?”
吴老板的神情有有些古怪:“这你倒不用担心,那根瓠子他已经吃了,就算是线索也没了,完全不像是有心的样子。……如今唯一异常之处,就是他酒醒的太快,但人的天赋各异,我们也不能据此就断定什么。”
花总:“是不能断定什么,但小心点总归没错。如果他万一真是我们所未知的高人,那天晚上去赴宴,故意不露出破绽,事后却醒的那么快,未尝不是一种暗示或警告。但我们毕竟好意招待,不明白他在暗示什么?”
吴老板突然沉声道:“你可是在人家的酒里下了迷仙散,这种丹药很多时候是犯忌讳的!”
花总却一撇嘴道:“我只是劝你小心些,这个人不太对劲而已。假如他真有问题,我也未必会怕了他!况且我用迷仙散不属于犯忌讳的情况,只是以药力为引施法助酒兴而已,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世间难遇的享受,难道谁还要过问这种无聊的事吗?”
吴老板点头道:“说的倒也是,用迷仙散入酒为施法之引,花兄真是好大的手笔!……你的修为已经近破妄,离玄牝真丹大成只有一步之遥了吧?如此之高的修为,当然不会害怕一个傻小子了。”
花总面露得意之色,口中却谦虚的说道:“玄牝真丹毕竟未成,不入妄又怎能破妄?所以我以迷仙散为引,化种种幻境、迷境、观境、魔境以引发妄境,这也是一种修炼的尝试啊。”
吴老板有些讨好的说道:“能将迷仙散用的如此神妙,花兄也足称当世高人了!……那酒确实非同凡响,我昨天还在想,下次能不能品到花兄以黄芽丹入酒呢?”
本来气氛有些紧张的谈话变轻松了,花总瞪了一眼吴老板道:“你想的倒美!有迷仙散就不错了,我如果真有黄芽丹,也不会用来泡酒喝啊!……再说了,就算以黄芽丹入酒也不过使酒味更美,哪里比得上我的迷仙美酒,能喝出世间各种风情滋味?”
吴老板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不在于东西怎样,只在于手段妙用如何,老弟万分之佩服!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饮花兄惊世骇俗的迷仙酒,我们可以再试探那小子一次嘛。”
花总好气又好笑道:“是你自己想喝吧?境界未至,饮也无用,无非贪图幻境流连,我可没有那么多迷仙散让你享受啊!至于那个小子嘛,不论有没有问题都不能掉以轻心,我看还是找机会处理了吧。”
吴老板回忆起成天乐的所作所为,确实也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而像他这种人,对威胁的直觉感应是相当敏锐的,神色已经比刚开始轻松了不少,边喝酒边说道:“怎么处理?我看用不着多事,不过是虚惊一场,一个饭店打杂的傻小子而已!就算有问题,有花兄您在,不是也用不着怕什么吗?”
花总刚才说话口气挺大,此刻又有点不放心起来,很郑重的提醒道:“我看还是谨慎些好,你再仔细观察观察,如果真发现有什可疑,一定要告诉我。本来不关我的事,可那天我在他的酒里放了迷仙散,总是有点不妥当。……老弟,你就放心吧,我混迹人间百年岂是白活的,知道该怎么做。”
吴老板追问道:“有这个必要吗,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花总笑的有些神秘:“假如真有这个必要,我自有安排。不会施展任何手段,也用不着法力修为,人间事就以人间法,谁也找不到毛病。”
……
近来耳聪目明经常能听见人隔墙谈话的成天乐,却没有听见花总与吴老板的这番谈话。他还在饭店里老老实实的打杂,小心翼翼不出意外状况,而吴老板最近也好像转了性子。
在成天乐的印象里,这位饭店老板就像闲云野鹤,除了爱“买菜”之外,平时很少在饭店里呆着,也不知跑哪儿干啥去了?但最近几天吴老板却非常“敬业”,总是出现在饭店,亲自过问平常根本不管的事情,比如员工生活啊、年轻人搞对象啊、厨房的抹布用什么牌子啊、包间的椅子是不是换个样式啊?搞的大家都有点不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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