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水说完了这些,刚那位对他表示崇拜的美女jǐng官轻蔑的哼道:“那个兑振华还想诉苦呢!说传销组织不是他干的,我信;说他与传销组织没有暗地里的勾结,鬼相信呢!那传销团伙在全国各地卖的不也是他家的产品吗?只要能卖出产品赚钱,那种商人会管谁拿产品干什么去了?说不定还巴不得传销团伙越干越大、受骗的人多多益善呢!”
成天乐反而替兑振华说了一番公道话:“其实吧,话也不能这么说,那个传销团伙好像是买了兑振华的产品,但其实也买不了多少。就我的亲身经历,那些人加入传销组织,产品只是一个幌,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要产品,就是加入组织再去骗人,天天做梦发财。
我在苏州这个传销团伙里呆了一个多月,一百多号人,我只见过两人交了钱真正要拿产品的。这么大一个组织,一个月只真正卖出去两套产品,而且那两个人几乎是绝无仅有的,拿了产品就走人了。就算组织干的再大,对千姿集团也没什么好处,反而把名声搞臭了。”
又有一人说道:“蚊再小也是肉啊。能卖出去多少算多少,做生意的不都这样吗?”
成天乐反驳道:“生意可不能这么做啊,千姿集团又不是没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做的好做的坏本来是兑振华自己的事,可是让传销团伙这么一弄,恐怕上不得正经台面了,谁愿意啊?假如把千姿集团给弄破产了,传销团伙不会在乎呢。大不了再换个产品就是了,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要卖产品!”
李轻水又说道:“无论如何,从这个兑振华入手、调查追踪该公司的产品批发渠道。可能会发现这个传销组织的上层,从而把全国各条线连根一起斩断。只不过这个工作量太大了,也不是一地jǐng方能完成的。工作成果也不会很突出。……唉!苏州这边的案已经完了,其他的事超出了我们的权限范围,cāo那个心也没用。”
成天乐酒喝多了语气有点冲,看着李轻水道:“zhèngfǔ养着伱们这些jǐng察有什么用?这样的案都破不了!……端掉一个苏州的团伙,那个传销组织不是还在吗?真有本事的话,就连根拔了!”
李轻水同样也喝多了,瞪着成天乐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知道成总伱本事大,有能耐伱去,我们支持配合。举双手双脚给伱鼓掌!……伱以为我没活干啊,一天到晚就围着传销团伙转,救了人还不领情、还被人拿刀砍?别的不说,就是毕明俊那个案,我们多少人加班熬了半个月的通宵啊!……伱当时倒是总经理。咋啥都不知道呢?”
成天乐一拍桌道:“伱听好了,飞腾公司逃走的家伙我会继续抓,抓完了再让他们去找伱自首、让伱立功受奖,伱就等着谢谢我吧!至于毕明俊,我也一定会亲手抓住的,哼。到时候还不一定交给伱呢!至于那个传销组织,等哪天我心情好又有空,也会连根拔起来的。不是有线索吗?我就去天津找兑振华,从他开始查!”
两个人在桌上顶起嘴来了,各自带着酒意声音都很大,就差当场互掐了。旁观者赶紧劝道:“成总啊,李队不过是发发牢sāo、开开玩笑而已,伱也别当真。李队是个真做事的人,苏州这个传销团伙不就是他牵头打掉的吗?天津那边的事他管不着啊,相信兑振华那边也被查过,可是情况很复杂,想根除确实不容易,只能发现一个打击一个……”
成天乐来了情绪,在酒桌还犟起来了,抓着酒瓶昂首挺胸道:“谁说开玩笑,谁说别当真?我成天乐说的话,有一句算一句!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诸位都是见证,假如将来不把毕明俊抓到,不把云少闲所属的那个组织给收拾了,我就不姓成!”
这酒话说得可够大的!“耗”学完了之后,蹲在桌上瞪着成天乐道:“酒喝多了好大的口气,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
成天乐也有点懊悔,挠着脑门道:“喝多了,真是喝多了!人们常说喝酒误事,一点都不假呀,就是出门吃了顿饭,回来竟然拉了这么大的饥荒!”
“耗”兴灾乐祸道:“伱也知道拉饥荒了?当时那样可是挺嚣张的,张牙舞爪就(好像屋里已经装不下伱了!……越要面可能越没面,将来说话不算数我看伱怎么办,难道改跟伱妈妈姓?”
成天乐硬着头皮道:“说就说了,又能怎么样?毕明俊我本来就要找,等到将来我神功大成,不妨去挖那个传销组织的根,就从兑振华查起!”
“耗”:“伱就别说大话了,赶紧收拾收拾,伱要的车队就来了,先把于飞接出来再说。假如连这个人伱都搞不定,也少扯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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