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犯了事的人,要么隐姓埋名改换身份,某些身份早已暴露的,则以种种名义申请避难或寻求庇护。还有很多尚未犯事的人,心里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被查出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提前也铺好退路,或换一个身份移民,或把家人和资产转移到海外。
当然了,已经犯事侥幸逃出来的、或者担忧将来犯事先安排退路的人毕竟是少数,大部分华裔移民还是遵纪守法、勤劳善良的人。很早有人就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在艰苦的环境下从事繁劳的工作,靠勤劳的双手打拼出一份基业、有了最初的财富积累,世代生活在这里,形成了最早的华人聚居区。
到了现代,情况已有所不同,这里的移民越来越多。上世纪末很多中国人跑到这里获得移民身份,然后再回国内做生意,以享受种种外资优惠政策。而如今仍然有很多人在这么做,主要目的已不是享受中国关于外资的优惠,而是规避某些法律风险。
比如国内很多从事金融投资的商人,生活在中国、赚钱在中国,没事就弄个投资移民的身份预备着,假如不出事的话,那就一直干下去;一旦犯了什么事,立刻可以卷细软走人,法律责任的追索将变得很困难。现代所谓的很多金融与投资业务,涉及到灰色的地带太多了。
至于更多的人来到北美,在美国与加拿大工作。可能只是为了寻找更好的发展机会。而这里的很多产业与国际大公司,也需要不断吸引全球顶尖的人才加入、创造更多的财富;另一方面。社会底层很多脏活累活,更需要外来移民去从事。
其实在美洲大陆上。除了原住民印第安人,其他的人都是外来移民,只是来到这里方式、时间、占据的位置不同。而“印第安人”这个称呼,也是一个强加于人的错误,原本是印度土著的意思。海盗哥伦布跑到美洲,认为自己是绕过地球来到了印度,就这么称呼当地原住民。
不知美洲原住民是否愿意一直被称为印度土著,而他们并不这样自称。后来谁都知道搞错了,但就是这么一直称呼下去。这就是所谓话语权。在欧洲殖民者看来,美洲原住民是什么人无所谓,重要是在他们眼中是什么人。这是从殖民时代一直沿袭至今的思维模式,也是如今西方所谓“政治正确”的逻辑。
今天在温哥华的不少街区,你可以听见人们操着各种口音的普通话、闽南话、广东话,在那里甚至用不着说外语,而街道两旁的招牌都那么似曾相识,有一种回到了如今的中国三线城市的感觉。
成天乐曾经去过欧洲留学,在德国一家语言学校读了两年预科。结果啥也没学会,回国混了一段时间后连德语都快忘光了。而如今的成总已有脱胎换骨修为,这并不仅意味着法力有多强大,修行中的玄妙非常人所能理解;已有声闻智慧神通。也意味着一种见知的境界。
来之前他与小韶专门学过英语、法语与西班牙语,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但与人交流已没有问题。当然了。他们来到这里可不是跟人学言语的,而为了积累人世间更深邃广博的见知。成天乐当然也不会傻到自己飞月太平洋。而是搭乘国际航班来到此处,过海关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等走出机场的时候小韶便出现在身边。
小韶如今已打开画卷来到人间,但当初的神通境界仍在。她是灵修出身,成天乐可以将她收在曲池穴中,小韶也可以回到融于他形神的画卷世界里,只是如今的画卷世界中是一无所有的混沌。成天乐与小韶可能是来到这里最奇特的游客,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叫车也没有租车,就这么步行离去。
在美国以及加拿大,人们几乎已经忘记了什么叫步行,腿是长在车轮上的,假如没有车的话,简直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了。除了大型城市上下班乘坐地铁、孩子们上下学乘坐校车,其余的出行一律要开车,地图上标注的多长时间的路程,指的也一律是车程。
而成天乐没这个习惯,加拿大温哥华与美国黄石公园的直线距离大约有一千多公里,他与小韶打算就这么走过去,也不管有没有路,按照地图上的坐标方向,逢山翻越、遇水飞渡,穿过人烟与山野,沿途阅历人烟种种以及这域外风光,还要穿过越加拿大与美国的国境线。
其实所谓的国境线,并没有什么天然的地标,就是地图上的坐标而已。想当年殖民者就像分赃一般在美洲大地上分地盘,甚至连实地勘察都没有,直接在地图上按纬度画了一条直线,而这条线横穿了落基山脉。
北美大陆的地形很有特点,科迪勒拉山系沿着西海岸从南到北贯穿,在山脉与太平洋之间留有一个狭长的平原地带,从太平洋吹来的暖湿气流遇到山脉的阻挡形成了丰富的降水,因此更适合居住。在这个狭长地带上分布着温哥华、西雅图、波特兰、旧金山、洛杉矶等很多重要的城市。
而再往西便是山区,峰峦起伏裂谷纵横,大部分地方荒无人烟。越过山脉则是中西部干旱的平原,人烟也很稀少,城市与农场都集中在有水源的地方,很多城市外便是沙漠、荒原与戈壁。接近东海岸的地带才重现密集繁华的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