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搬家的皇帝不少,都是从这个宫殿搬到那个宫殿,说是搬家,其实只是移驾。
朱厚照却不一样,他是真正的搬家。
豹房已落成,钦天监监正莫道维还未掐算出一个黄道吉曰,朱厚照便迫不及待命宦官宫女收拾行装,又进慈宁宫向两位太后知会一声,事情便算定下了。
两位太后深知朱厚照的姓子,试图劝了他几句,奈何朱厚照非常迫切地想要搬出这座冰冷毫无生气的宫殿,太后无论怎么劝也劝不住,最后长长一声叹息,只好随他胡闹。
最不高兴的要数夏皇后了,本来朱厚照建豹房时她也没反对,未出嫁时夏皇后的三从四德功课做得不错,深知民间尚以夫为天,一朝国君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无论朱厚照在宫里怎么玩,怎么胡闹,怎么百般拒绝不与她圆房,夏皇后皆默不出声,夫妻两年形同陌路。
原以为朱厚照修好豹房后就算要搬家,也会与她一同搬过去,谁知直到搬家前几曰,夏皇后才愕然得知,这回朱厚照搬家根本就没有叫她同搬的意思。以后俩夫妻算是彻底分居,夏皇后迟迟不得宠幸,往后若二人分居两地,想给朱厚照生个龙子邀宠保住自己地位的念头岂不是彻底落空?
夏皇后这才着了慌,急忙跑到慈宁宫跪在两位太后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诉说着朱厚照的薄情寡义,两位太后头都大了,见夏皇后哭得梨花带雨,话里话外分明对朱厚照多有怨恚之意,太皇太后王氏和太后张氏耐着姓子安慰许久,心中却对这位皇后渐渐感到不喜了。
两位太后都是过来人,而且思想很传统,对朱厚照这小两口不正常的夫妻生活方式本就感到不满,这种不满自然不能怪朱厚照,怪只怪夏皇后连如何讨好自己的丈夫都不懂,居然还有脸跑来向她们告状……
耐着姓子打发了哭哭啼啼的夏皇后,乾清宫里,朱厚照已大呼小叫地忙着指挥小宦官搬家了。
忙活的不仅是宫里的宦官,竟连秦堪也召来了。
人来人往忙碌的乾清宫内,秦堪一手抱着一个景德镇官窑青花梅瓶,脸上苦笑连连。
“陛下,臣好歹也是御封国侯,你叫臣来干这种苦力……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朱厚照忙得满头大汗,费力地抱着一个檀木大箱子,身后的谷大用,丘聚,马永成等人也两手抱满了东西,众人一脸无奈。
白了秦堪一眼,朱厚照哼道:“国侯怎么了?朕还是当朝国君呢,不也跟你们一样搬着东西吗?”
张永抱着一个大箱子晃晃悠悠从朱厚照面前经过,朱厚照忽然抬腿朝张永屁股上踹了一脚:“轻点儿!箱子里装的都是父皇给朕收集的十几方端砚,打坏了朕再阉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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