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今天费伟业过来找我讨要金针。”
三人坐在一张桌边吃饭,灯光明亮而柔和,饭菜香气飘溢,方寒大吃一通后慢慢品酒,开始说话。
“伟业?”周小钗轻晃着红酒杯,蹙眉道:“这没出息的小子!”
方寒道:“还找人打我。”
“嗯——?”周小钗沉下脸。
方寒摇摇头:“我就下了点儿手段。”
“什么手段?”周小钗哼道:“他再怎么过份,毕竟是费老的孙子,不能做得太绝了,教训教训就是了!”
方寒笑了笑,摇头道:“可能正因为你们如此,他才肆无忌惮吧。”
“嗯,他是被惯坏了,逮着机会我好好收拾收拾他!”周小钗哼道:“不改了他的毛病,将来要吃大亏。”
方寒道:“这次换了旁人,难免一顿皮肉之苦。”
“这臭小了,该打!”周小钗道:“你怎么治的他?”
方寒笑道:“师母以后就知道了!”
“还卖起关子了!”周小钗白他一眼,也没再问,对方寒很放心,做事懂分寸,不会弄得不可收拾。
沈娜凑过去问:“小方老师,你到底用什么手段呀?”
“以后再说。”
“现在就说嘛!”
方寒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小方老师——!”沈娜拉着他胳膊撒娇,挨了周小钗一记白眼,又乖乖坐回来,低头吃饭。
方寒笑笑:“师母,费老不要紧了吧?”
周小钗点点头:“嗯,已经好了,只要慢慢调养,一直想请你过去,好好谢你呢,被我给推了。”
方寒眉头一挑。
周小钗道:“还是少跟他家往来,麻烦得很!”
方寒缓缓点头,明白师母的顾虑,费家的度厄九针既是救命之法,也是惹祸之源,确实不宜多沾。
“师母,把金针还给费老吧。”方寒道。
周小钗皱眉:“你真要还给费家?”
方寒叹道:“这套金针对我无关紧要,却是费家的祖传之物,还是物归原主为好。”
“这可是古董。”周小钗道:“是费家老祖宗传下来的。”
方寒笑了笑:“度厄九针比金针更珍贵。”
“好吧,我替你还给他们!”周小钗道。
她也巴不得把金针还给费家,免得费家再纠缠。
方寒能不能度厄九针就别用,人哪有不失误的时候,救一百条人命,失手一次也是罪过,这么想虽自私一些,但谁也不是救世主,因为救人把自己搭进去没必要。
————
方寒回别墅后,去练功房苦练了两个小时,大汗淋漓,**仍支着帐蓬。
柔软幽香的红唇一直在他眼前闪现,那种**的感觉让他没办法转移注意,**如潮水一波接一波涌至。
他不敢叫李棠回来,这般状态下的自己杀伤力太强,李棠真回来,甚至可能伤到她。
他想来想去,唯有苦练龙息术,在亢奋状态下,龙息术练了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不知练了多久,他忽然仰天长啸,玻璃晃动,摇摇欲坠。
十多次呼吸之后他停下长啸,轻轻挪一步,地面似乎晃动一下,沉重如山,他笑了。
龙息术第六紧,竟然在这般情形下达到了,真是意外之喜!
他缓缓动作,费了偌大的功夫练一遍龙息术,大汗淋漓,**的躺到地上,不知不觉睡过去。
他第二天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弄醒,起身开了练功房的门,一身墨蓝运动服的沈娜正俏生生站在外面。
“小方老师,你怎么才开门啊!”
方寒道:“练功不知不觉睡着了,**妈醒了吗?”
“嗯,已经醒了。”沈娜凑上前,压低声音笑道:“问她昨天的事,她一点儿记不起来了!”
方寒点点头:“想不起来最好,别再提了!”
“嘻嘻,不提就不提!”沈娜撇撇嘴:“去吃饭吧,周姨早早起来做饭了,都是你喜欢吃的!”
“走!”方寒去换了一身衣裳,与沈娜一块儿到了沈家。
沈晓欣与周小钗穿着居家服在厨房里忙活,仿佛两朵盛开的鲜花,屋子被她们容光映亮。
方寒进厨房跟两人打了个招呼,若无其事看一眼沈晓欣,却发现沈晓欣脸红了,目光不敢与自己对视。
方寒一下明白,昨晚的事沈晓欣有印象!
他装作没看到沈晓欣的异样,笑着跟周小钗说了两句,神情自若的出了厨房坐到沙发上看书。
沈娜也拿了一本书挨着他坐下,慢慢翻看。
很快开饭,四人坐一块儿很热闹,沈娜很欢快,周小钗也笑**的,方寒低头猛吃,沈晓欣沉默不语。
周小钗也看出来了,暗自摇头,只能装不知道,曰后找机会好好说说。
方寒饭后回自己别墅,一头钻进画室里,当李棠傍晚过来时,他才从画室里出来。
看到他一身的乱七八糟的颜料,李棠问:“画画了?”
方寒精疲力竭的坐到沙发上,点点头。
李棠穿一身米色风衣,冷艳干练,气场强大,看到方寒这个样子,李棠心疼的道:“怎么累成这样?”
她上前替方寒揉太阳穴,清凉柔软的手指散发着幽香,方寒露出享受神情。
方寒苦笑:“这画太难了。”
“什么画呀?”李棠笑问:“比上一次的山水画如何?……赵学妹对你那幅画赞不绝口呢,说他父亲看了那画,精神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