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这几天在专案组关了几天,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此刻见烧饼出言不逊,于是便抓住他的手咬牙一捏。这一捏,他几乎使出了全力,烧饼如何经受得住?在那一瞬间,烧饼只觉得手腕处宛如被一把千钧之力的铁夹子夹住,那种深入骨髓的钻心的疼痛,使他忍不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哀嚎出声。
这时候,正坐在叶鸣背后的另一个混混头子见烧饼吃了亏,忽然站起来,抄起桌子上一个喝剩下的白酒瓶子,对准叶鸣的后脑勺便砸了下去。
然而,叶鸣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当那个混混头子手里的酒瓶眼看着要砸到他头顶的时候,只见他忽然把头一偏,躲过了那个酒瓶凶狠凌厉的一击。然后,他的身子呼地转了过来,圆睁双眼瞪了他一眼,忽然对准他的鼻梁就是一记直拳。
只听“砰”地一声,那个偷袭叶鸣的混混头子脸上顿时开了花,仰面便倒在了地上。
叶鸣看着在地上挣扎着的那个混混头子,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拉起身边的夏娇便往蒙古包外面走去。
包厢里的人见他如此悍勇,个个目瞪口呆,谁也不敢过去拦他,眼看着他一手牵着夏娇,一手拉着夏楚楚,扬长而去。
直到叶鸣等三人消失在蒙古包外面,邓奇峰才如梦方醒,气急败坏地把手里的一只酒杯往地上一摔,转过头对坐在右边的刑侦大队长方宁吼道:“这姓叶的小子不是被5.16专案组刑拘了吗?今天下午在县局办的手续,我亲自签的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是不是从专案组的羁押之地逃跑出来的?如果他真是跑出来的,还敢到这里来撒野,这贼胆也真是太大了!方宁,你赶快调集警力,让他们立即封锁县城,别让这小子跑了!”
方宁答应一声,赶紧拿出电话拨打了110和治安大队、刑侦大队、城区派出所的值班电话,要求他们调集警力,立即包围老码头夜宵城附近的几条街道,展开地毯式搜索。如果看到一个带着两个女孩子的身高一米八多的年轻男子男子,立即予以拘捕。
与此同时,包厢里另外几个公安干警也追了出去,想去看叶鸣他们往哪里跑。
几分钟后,那几个追出去的干警满脸疑惑地走了进来,向邓奇峰汇报说:“邓政委,刚刚那小子根本就没有逃跑,现在正在夜宵城入口处的河边吃宵夜呢!他们一桌子有七八个人,除了刚刚过去的那小子和那两个小妞外,其余的都是一些中年男子,而且很多人说话都是省城的口音。”
这一下又大大出乎了邓奇峰的预料。在鼓着眼珠子思考了片刻后,他把手一挥,断然说:“我不管那小子和谁在一起。我今天亲自给他签发的刑拘手续,他现在就是犯罪嫌疑人。不管他现在是什么原因跑出羁押之地的,总之他有负案在逃的嫌疑,我们调集警力对他进行拘捕,就是正确的。方宁,你再打个电话给各值班室,要求值班的警察都赶到老码头夜宵城来,把逃犯叶鸣抓捕回去,今晚就给他丢到看守所去。”
这时候,那个被叶鸣一拳打得口鼻流血的混混头子也爬了起来,听说叶鸣现在是一个已经办好了刑拘手续的犯罪嫌疑人,气焰陡然高涨,揎拳掳袖地对邓奇峰说:“邓局长,这小子原来还是一个逃犯啊!那就好,我在另外一个蒙古包里面还有一桌子弟兄正在喝酒,现在我就去喊他们,先去把那姓叶的小子饱揍一顿,出出我和烧饼哥肚子里这股恶气再说!我就不信那小子有三头六臂,能打得过我们十几个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