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说:“瞿小姐,你应该也看到了:现在严长庚已经开始对你采取盯梢的手段。我估计,他下一步就会对你采取某种极端行动了。一个人如果丧心病狂了,他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因此,你和他现在已经没有调和的余地,也没有好合好散的条件。
“说句也许有点危言耸听的话:你和他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关键节点!最后你们到底谁把谁毁灭,就要看谁先动手、谁先抢得先机!我觉得:你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不能等着严长庚先对你动手。而你要想将严长庚击垮,永远消除他这个后患,唯一的办法,就是想法把他送进牢房!”
瞿玉听到叶鸣最后那句话,吃了一惊,本能地摇摇头说:“叶先生,这个肯怕我做不到,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把严长庚送进牢房。你可能不清楚:这家伙虽然粗莽,但天生会跑关系,加之他财力又很雄厚。所以,他在市里、省里都结交了很多高官,也找了一些很有实力的靠山。其实,这几年一直都有很多人告他的状,也有很多人想把他拉下马来,但每次都被他后面的靠山罩住了,所以他一直没有被告倒,甚至还不断地往上升迁。如果我现在去告他,估计也会是这样的结局!”
瞿玉这番话倒是实话:因为她只是知道叶鸣在省里有点关系,与章台长、国土资源厅的王厅长等人关系不错。至于叶鸣其余的关系和后台,她就完全不清楚了。而严长庚的关系和后台,她是很清楚的:一是现在已经倒台的原省委组织部长谢宏达,二是现在的省委常委、m市市委书记孟功成。此外还有很多权力部门的负责人,比如省高检、省法院等等。
因此,她认为叶鸣的关系网与严长庚比起来,还是差了几个等级。自己如果贸然去告严长庚,不仅告不倒他,相反可能还会进一步激发严长庚的怒气和怨气,招来他更加疯狂的报复行为!
此外,她还有一个最大的顾虑就是:自己与严长庚毕竟有一段不光彩的过去。如果自己与严长庚公开决裂,并且相互诋毁告状,自己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很可能就会被炒得沸沸扬扬。那样的话,自己以后再想当省电视台的播音员,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正因为有这种种顾虑,因此,她虽然知道叶鸣的分析很有道理,也知道自己现在确实面临很大的危险。但是,她还是不敢答应叶鸣,先下手去检举揭发严长庚,还想等等看,观察观察,并希望严长庚念及旧情,不对自己做出过分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