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个月的矿山劳作,夏金钊最后的一点脾气也被消磨了,他不想像蛆虫一样卑微地死在矿洞中,就只能向夏野献上忠诚。
“大酋长!”
夏香大着胆子,打了个招呼。
“看紧那些曹氏人,如果有谁想要逃跑,或者耍手段,直接打断手脚!”
夏野吩咐。
“您放心,我会把他们骨头里的最后一滴油,都为我大朝歌榨出来!”
夏金钊阴笑。
“去吧!”
夏野摆了下手,翻身上马。
夏金钊弯着腰,退后几步,等到夏野走了,他才直起身,接着便疑惑的看向了夏士莲,因为戴着面具,他认不出来这位就是部落大先知的亲女儿,但是毕竟见过好多次,所以有些熟悉感。
夏士莲觉得浑身不舒服,这要是被认出来,简直太丢人了,可偏偏鬼爷不让她如愿。
“你先和他们在一起,做这个夏什么钊的副团长,如果作战的时候,他有什么问题,就提出来!”
鬼爷吩咐完夏士莲,又看向了夏金钊:“好好表现,毕竟机会这种东西,只有一次。”
“我明白的!”
哪怕对面是一只低贱的山鬼,夏金钊也在点头哈腰。
混编兵团踏上了征程。
“这是我的翻身战,你们如果给我捣乱,我就是临死前,也会拉你们垫背!”
等到鬼爷一走,夏金钊就变得狰狞起来,去巡视俘虏兵团,朝着一众人咆哮,随后又把夏香喊了出来,仔细叮嘱:“你去,给我打探一下那个面具女的底细!”
“这女人以前没见过,什么来历?”
夏发瞅着夏士莲,吞了口口水:“身材不错耶,尤其是屁.股,好想摸一把!”
鬼爷没给夏士莲准备装备,就是一条麻布长袍,用腰带随便一系,外加一把夏刀,脚上穿的甚至是草鞋。
“你想死呀!”
夏财有些担心。
“你怕什么?在这里的,都是俘虏,谁也不比谁高贵!”
夏发翻了一个白眼:“这半年来,老子都要憋死了,等这次把那些部落打下来,一定要好好爽一把!”
嘴巴里嘀咕着,夏发走向了夏士莲,伸手就摸向了她的屁股。
啪!
夏士莲打开了夏发的手。
“别紧张,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惹那几个人,他们是曹氏部落的人,很厉害!”
夏发的视线,落在了夏士莲的胸口上,嘿嘿直笑。
夏士莲怒视。
“想要在俘虏营混的好,就得抱团,不然连饭食都会被人抢走!”
夏发不以为意,转身离开了,等夏士莲吃几天苦,这倔脾气就会改掉了,到时候为了不被欺负,肯定给自己跪舔。
这种分裂,是夏野有意为之的,这样俘虏们才能互相监督,不然俘虏一旦抱团,搞起事来怎么办?
夏士莲委屈的想哭,在以前,夏发这种人连和自己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可是现在,污言秽语的难听,果然,成王败寇,才是最冷酷的现实。
夏元吉的部落,在一处山溪旁,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每当黄昏来临,便坐在主宰塔上,遥望溪面,看波晚霞的倒影荡漾,可是最近,他没心情了。
短短一个多月,那个该死的夏桀已经向自己收过两次税了,最可恨的是,他甚至不亲自出面,而是派一个叫夏蛙的婊.子。
那个臭女人,不过是一个马前卒,居然还敢朝着自己喝骂,这简直是耻辱。
夏元吉认为自己是狂士,是手中有刀,心中有胆的大英雄,才不怕什么夏桀呢,可是当人家真的开始进攻部落,他竟然害怕了起来,最后一刀未砍,便如数缴纳了税金。
说到底,还是怕!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想起那个砍了夏桀麾下第一智囊的夏野,他现在才明白,人家那才叫胆气!
“去他妈的!”
夏元吉咒骂着,琢磨着从哪弄点钱粮,弥补税金损失:“看来只能找那些马前卒的麻烦了!”
以夏元吉的自傲,是不屑攻击那些马前卒的,可是最近穷呀,部落里还有五百来口人要养活呢。
“对了,就拿那个夏野开刀吧!”
夏元吉打定主意,就立刻让副团长整顿兵马。
“全军出动?”
副团长询问。
“你傻呀,这又不是去讨伐夏桀,带三分之二就行了!”
夏元吉骂了一句,正准备去换戎装,就听到号角声响了起来。
嘟!嘟!嘟!
急促的三声短号,代表着有兵团出现在部落附近。
“尼玛,不会是那个青蛙女又来收税了吧?”
夏元吉觉得头疼。
“报,大酋长,一支打着‘夏’字旗的兵团出现在部落外!”
哨兵汇报情况。
“呼,不是那个青蛙女就好!”
夏元吉松了一口气,跟着表情就凶厉了起来:“竟敢打我的主意,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走,去灭了他们!”
这一刻,夏元吉披上了猩红的披风,意气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