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萧妮儿和满地凌乱的衣服,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两个人一起疯狂了足有一个时辰,他们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激情放纵过。
自从来到北京,一直生活在威胁的阴影下,他们很少做这种事,实在是没有心情也缺少氛围。先是九娘悍然霸占了内宅的卧房,况且只好在外宅住,后来接连二三发生好多预料之外的情况,两人完全分开过了。昨晚算是一个节点,两人压抑已久的激情同时爆发出来了。
穿好衣服后,况且看到地上的画卷,猛然间愣住了。
什么情况,一直以来用尽各种办法都打不开的地狱图画卷居然自己开了。可是屋子里根本没有一点异常现象,这不正常啊。
他有些忐忑地拿起画卷,然后来到书房察看,却发现画卷是空白的。
他啼笑皆非,这居然是空白的画卷,周鼎成一定是忙中出错,拿错了。他还想着靠地狱图保命呢,结果绑在身上的只是空白的画布。
他来到周鼎成的房间,周鼎成果然还没睡,而且毫无意外的是小君也在这里。
“恭喜你啊,终于重获自由,我本想晚上去镇抚司拜访你呢,看来以后吓唬不着你了。可惜可惜。”小君惋惜再三,似乎恨不得况且在里面多关几天。
“你个乌鸦嘴,就不会说点喜庆的。还有你,白天怎么给我拿个空白的画卷?”况且指着两人说道。
“什么,空白的,不可能,我检查过的,就是你那幅最怪异的地狱图,决不会有错的。”周鼎成叫道。
“那你自己看。”况且把画卷扔给他看。
周鼎成看后也懵了;“不对啊,绝对不会错的,我就是在你的柜橱里拿的,那里面只有你的一系列地狱图,没有别的,更不会有空白的画卷。”
听他这么说,况且都不确定了,他去书房打开柜橱,检查一系列的地狱图,然后惊得差点跌倒。
“怎么了?”周鼎成问道。
“怎么了,我也不知怎么了,这些地狱图全都是空白的了。”况且脸色难看无比。
周鼎成也过来检查,果然如此,查查数量都对,也就是说他给况且拿的一定是那幅打不开的地狱图。
“怎么会这样,对了,小君,不会是你开的玩笑吧?”况且道。
周鼎成也看向小君,他确实有嫌疑,完全可以轻松拿空白的画卷调包。
小君急忙道;“别看我,真的不是我干的,我跟你们开玩笑是有底线的,这种事我不会做。再说了,我最烦那些地狱图,你们也知道的,我拿它作甚。”
周鼎成发狠追问:“真不是你干的?!”
小君差点赌咒发誓了:“绝对不是我,你们还不相信我吗?”
况且想了想:“难道被人偷走了?”
小君哼道:“偷走?谁会看上那些东西,吓都要吓个半死,看着都嫌晦气,也就你们当宝,仍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要。”
况且想想也是,地狱图古怪太多,总是释放出阴森鬼气,这一点就绝了别人偷盗的可能,这又不是宝物,更不值钱,不会有人出钱买这个。再者说家里有慕容嫣然坐镇,神偷也没法进来偷走画卷。
“难道是它自己飞走了?”周鼎成醒悟道。
“自己飞走了,画卷不是还在这儿吗?只是上面的画不见了。”小君道。
“你不懂,他画的一副秋香的肖像画,上面的人物就能自己飞下来,如果不是我们封住了眼睛,早就飞走了,这些地狱图一定也是如此。”周鼎成道。
“胡扯,还有这样的事?”小君不信。
“你是没看到,这是真的,我们两个一起封住的,可惜那副画没带到这里来,不然给你开开眼。”
“不用,我不想看,我虽然不是儒家子弟,却最看不得怪力乱神。”小君正色道。
况且气的发笑:“你也有资格说怪力乱神?你全身上下都是怪力乱神,你整个人就是个怪力乱神。”
三个人又一起参详这桩公案,却弄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最后况且和周鼎成认为地狱图一定是飞走了。
可是除了那一幅打不开的地狱图可能真的具有这诡异功能,其余的似乎没什么能力,怎么会一起飞走的呢?
不过这种事本来就没道理可言,一定要用道理来解释从根本上就错了。
小君则鄙视他们两个吹牛,根本不相信画上的人物和东西还会成了精自己飞走。况且两人也不理他,这种事本来就难以让人信服,解释是无用的,只有亲眼所见。
“可惜了,以后少了一样护身的法宝。”周鼎成叹息道。
“就是,不过也好,到了后来,我自己也心惊肉跳的,总是害怕这东西最后噬主,飞走了也好。”况且自我安慰道。
“吹,继续吹,明天早上满大街上都是死牛,都是给你们吹死的,瞧瞧你们的本事吧。”小君气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