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扑哧笑了,摸着罗西的脉门道:“罗大人,你这样就不好了,有病不能瞒着啊,癫痫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只要几针也就能缓过来了。当然你这是老病了,得慢慢治,有半年时间我保管治好。”
噗,罗西又一口鲜血喷出,然后昏死过去,这是典型的背过气了。
“又中风了,这病真是挺重的。”况且咬着嘴唇皱眉道。
九娘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道:“他真的昏过去了?”
况且点头。
九娘哈哈大笑起来,忍不住弯下了腰,抓着她师傅的手,一直笑了有一盏茶的工夫。
她实在是憋坏了,头一次知道忍笑也这样难受,如果再笑不出来,她真会憋出病来。
慕容嫣然上前一步小声道:“下手吧,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我来。”
“不。绝对不行。”况且摇头。
慕容嫣然只好叹息一声,又退了回去。
“纪昌。”况且喊道。
“大人,属下在。”纪昌忙进来应道。
“我察觉罗大人这病有些蹊跷,好像是中了一种*,你让人好好审问所有家人,我严重怀疑他的家人里混进了白莲教余孽。”
“得令。”纪昌乐呵呵走了,他就喜欢做这种事,只要大长锦衣卫威风,祸害别人的事他都喜欢干,这才是锦衣卫的邪门风格。
“况大人,你杀了我吧,放过我的家人。”罗西悠悠醒来,*道。
“罗兄,你这是说什么话啊,我是在救你的命啊,怎么会杀了你?按说你这样的体质不应该得癫痫、脑中风这种病的,但也有一种可能,你是被人暗害了,一定是你的家人中有白莲教的教徒,而且是你很亲近的家人,始终给你服用一种*,这才招致如此。”况且真像一个大夫似的认真说着。
“住口,况且,你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小卒子,威风个吊。老子一朝失算,落在你们手里,认栽了,给老子一个痛快吧,别娘们兮兮的。”罗西咬牙道。
他现在还是浑身酸软,能动的地方只有舌头了。
“罗大人,坏了,病情加重了,我看你这神经也出问题了?看来这毒药真是挺重的。你放心,本大人一定把害你的那个白莲教徒找出来,还你个公道。”
罗西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把身上插的银针挣脱出来,却累得晕了过去。
况且冷笑看着他,暗道:我就是让你尝尝这滋味,堂堂锦衣卫的都指挥使你也敢威胁,自己吞下这恶果吧。老虎没了爪牙,也就是一堆肉。
“公子,咱们还是赶紧完事走吧。他朋友多,一会儿肯定有不少人来找他,会不会节外生枝?。”苗天祥担忧道。
“我就是希望有人找他啊,凡是来找他的人都要记录身份、家庭住址,全部登记造册,我倒要看看他究竟都有什么样的狐朋狗友。”况且道。
“这会把事闹大的。”苗天祥不安道。
“我就是要把事闹大,给他们一个教训,以后别惹我,否则我就这样登门拜访。你要是怕了就先走。”况且冷冷道。
苗天祥不敢说话了,他的确是怕护祖派的高手过来救人,那样他们四个人真还未必能保得住况且的安全,可况且执意如此,他也只好从命。
走人他当然不敢,那等于背叛组织了,跟自杀无异。
此时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在观看,议论纷纷,他们都以为是这家人犯事了,被锦衣卫的人抄家了。
况且这次的阵势搞的忒大了些,五百多人把宅子围得水泄不通,同时整条巷子已经被封锁了,进出的人都要受到盘问。
这些护卫虽没有顶盔掼甲,可是一色的锦衣卫服装,一色的绣春刀,京城人眼里,比全副武装的大兵可怕多了,锦衣卫可是代表着皇上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都看不出来?当然是犯事了,朝廷派人抄家了。”
“不会吧,这不是罗大人的家吗?罗大人挺好的一个人啊,跟街坊四邻也都和和气气的,不像是坏人啊。”
“这年头人心不古,哪里能看出来内心如何。”
“对了,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四处抓捕白莲教匪吗?这位罗大人不会是……”
“难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白莲教的人也是人,只要不暴露出来,有谁能知道。”
大家人议论着,不时感叹着,有人是为这位看上去很和善待人也很亲切的罗大人惋惜,也有人在慨叹人心不古,坏人越来越多。
罗西有几个手下真的找罗西汇报来了,看到这架势,有人急忙去联络别的人,有人去向上面汇报,还有人在这里盯着,却不敢露头。
他们也认为,这一定是朝廷在抄家,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护祖派并不是什么地下组织,不过这些年确也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因为什么事败露被查了,也是很正常的。
“怎么办?大人没有冲出来,还陷在里面,干脆咱们冲进去把大人抢救出来吧。”
在一个街角,几个罗西的手下窃窃私语商量着。
“这可是几百号人啊,咱们进去也是被抓的命,根本救不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