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精兵,以后还要陆续的练兵、补充人员,每年没有六十万两银子根本维持不了,这还不算朝廷配给的各种军械火炮等物品。
况且自从猜到了皇上可能要派他带兵去保护开放口岸,也就明白了皇上的深远用意,那就是从上岸商品的关税里抽取银子养活自己,这样就免了跟户部兵部扯皮了。不过关税里能抽取多少银子,甚至关税究竟能有多少,现在还是未知数,他真的需要早做准备,多储备银两,以后好度荒年。
他现在手里有一百多万两银票,算是富翁了,但想要养军队那简直是开玩笑了,两年下来必定要破产。
不管以后形势如何变化,这支军队他是不会交出去的,从开始他就蓄意要把锦衣第六卫这两万精兵打造成自己的私人军队,以后到海外经商,这就是他手中的剑。
在海外那种无法无天的世界里,只有实力才是硬道理,没有实力只能眼睁睁被人吞掉。
他虽然不是很喜欢李鸿章、袁世凯的为人,在练兵这一点上却是学了个十足,他甘愿自己倒贴银子,无非就是收买军心。
不过想要把这支队伍牢牢掌控在手里也不容易,别的方面不算,筹集经费就是最大的难处。他想做生意,而且做大买卖,也是在未雨绸缪。
“对了,绸缎就在周家进吧,不要他们家最好的,只要二等的就行,太好的鞑靼也买不起,上好的绸缎给我来一批,准备送人用,还有瓷器也要多进一些,次等的发售,上等的送人。”况且扳着手指头说道。
“送礼,你还要给人家送礼啊?”左羚不解。
“当然了,这次会见到俺答王和王妃还有不少王公和他们的妃子,送礼是免不了的,不能让人家小瞧了我们天朝上国。”
“那不是应该有朝廷方面准备吗,咱们准备啥啊?”左羚觉得多此一举。
“联络感情嘛,拿人手短,只要他们接受了,就欠了我一份人情,不过他们不会欠这种人情,一定会还礼,而且还会很重。我听巴图鲁说过,鞑靼人就是这样的性格,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你若是不敬他,他就灭了你。”况且道。
“好吧,听你的。”左羚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既然况且这么吩咐,也就答应了。
“对了,你库房里不是有不少上好的瓷器吗,可以送人啊。”左羚忽然想了起来。
“那怎么行,那些都是御赐的珍品,我自己收藏还嫌少呢,怎么能送人,送人还是用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好的就行。”况且笑道。
皇上赐给他的那些珍品瓷器已经被周鼎成和赵阳二人分走不少,剩下的也不多了,他自己都舍不得用,当然不会拿出来送人。
况且想要送礼,还存了另外一份心思,借此看看能不能跟一些鞑靼王公建立联系,既然京城里有权贵家族这种人,也难说鞑靼王公里没有利益至上的人物,若是能找到一个作为突破口,或许有意外的收获。
这叫啥,这叫策反。这当然就是个想法,就算不能达到目的也没什么损失。
左羚出去找自己的管家和管家婆商量进货的事,都要进什么货,种类多少数量多少,都是要精打细算的,不过她还是有像在梦中的感觉,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况且忽悠晕了,怎么这种荒唐的事都能相信。
如此庞大规模的商贸已经超过她的想象,如果在内地还有几分可能,可是去塞外敌境,这怎么可能?
管他呢,既然况且说行,那就信他一次,大不了被鞑靼骑兵拦截在关内,这些货物自己慢慢卖就是了。
她发了狠,也赌上了。
况且找来周鼎成,也给了他二十万两银票,让他到了塞外全权购买字画古董。
“用不了这么多吧,你打算把人家手里的宝贝都买来啊。”周鼎成也吓了一跳。
古人字画和古董当然都是天价物,但未必能买到多少,毕竟那些鞑靼王公手里也不会有太多存货,更不会全部拿出来出售。
“银子多预备些就是,能买多少买多少吧,要是碰到了珍稀的字画,手里没钱了,那才叫悲哀。”况且道。
“好吧,不过我跟你说啊,这事我总觉得不靠谱,咱们根本出不去关门。”周鼎成道。
“我有办法让皇上批准这次行动,也就有办法让俺答王放行。”况且很霸气地挥手道。
周鼎成不言语了,心里道:你高兴就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