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只好耐心向他解释,白莲教也罢,赵全也罢,的确有心做出这等邪恶的事来,不过他们真的没这能耐,吸走一个人的灵魂而不伤及这个人的肉体,这完全超出了白莲教的邪术。
“赵全手下会妖术的人也不少啊,这些人的症状不正是被妖术害了吗?”戚继光还是不愿意相信这里的惨案跟白莲教无关。
“这些以后再说,现在还没有真凭实据。不过他们煽动边关将领放弃长城防务确实是有的,这笔账可得找他们算清楚了。”况且冷哼道。
虽说诱降或者收买都是敌对双方经常使用的伎俩,不过在双方都表示有诚心谈判的关头,继续使用这些小伎俩就有些理亏了。
“李志鹏的事查明白了没有?”戚继光又问道。
“差不多了吧,他没有完全吐实,却也招了大半了。他不过是白莲教想要收买的将领,对方要求他在鞑靼进攻时不战而逃,让出长城要塞。他虽然收了贿赂并没有答应,还在犹豫中。”
“该死!对方收买他,他却没有马上上报总督和朝廷,冲这一点就该杀他的头!”戚继光怒骂道。
“他的确该死,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给他定通敌卖国的罪行,那样的话,他的家人就全部完了。”况且不忍道。
“他当初做这些事时,就应该为自己的家人好好考虑,他都不在乎,咱们又何必替他着想这个。”戚继光没有丝毫的不忍,觉得他的家人也应该受到惩处。
都说一人做事一人承担,但法律却规定了连坐,加这个条款的目的也是让犯罪的人加大犯罪成本,这叫吃不了兜着走。这一点谈不上公平不公平,却是秦汉以来一脉相承的立法原则。
“我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其他的总兵官,其他的指挥使有没有被白莲教成功收买还不好说呢。如果有两个以上的总兵官五个以上的指挥使被收买了,这边关就等于泡影一般,根本就没有防御功能。”况且望着长城的方向忧虑道。
“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白莲教动手收买诱降,当然不会只找一个李志鹏。可是现在没有一个总兵官向朝廷举报,这事情背后藏着玄机呢。”
听况且这样一说,戚继光立马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把所有指挥使和总兵官的家都抄了,人都抓起来审问吧?那样的话,边军的士气就全毁了,同样是在自毁长城。
“你觉得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我还没跟王总督通气呢。”况且问道。
两个人就在一对空壳人中间谈论着边关的防务,这倒是个防范别人偷听的好地方,绝对没人有胆量进入这里偷窥偷听情报。
“先拿李志鹏开刀,杀鸡儆猴,然后宣布让这些人自动站出来说明情况,如果自己不主动说明,事后查出来,就一律按照李志鹏的下场来办。”戚继光眼冒凶光道。
戚继光平时还是很儒雅的一个将领,也是名副其实的儒将,但该狠的时候却绝不手软。
“这办法恐怕没有用,没有真正的证据,这些人是不会主动出来说明情况的,那样的话等于承认自己的大罪,就算保证不惩罚他们,也会在履历里留下污点。”况且摇头道。
这方法他不是没想过,却马上就放弃了,因为军人是最不怕恐吓的。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对了,不是抓到一个白莲教的头目吗?若是他招供了,情况就大白天下了,这是制衡他们的砝码。”
“是啊,不过这个人现在找不到了。”
况且苦笑起来,提到这件事,他就恨小君恨的牙根发痒,真想找到他狠狠咬他几口才解气。这么关键的时候,他手里掌握着这么个关键的人,却一声不响地让小君弄失踪了!这算是咋回事呢。
“人没了?怎么会这样?”戚继光既吃惊又感觉好笑地看着况且。
“嗯,是这样的……”
戚继光不是外人,况且就对他说了发生的事。
“小君兄办事很稳妥的一个人的啊,怎么会出这个岔子呢?”
戚继光也认识小君,他给况且练兵时,经常去况且家里喝酒,一来二去的就跟小君熟识了,对这个空空道门的高手,戚继光也很是佩服。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昨天关闭城门,又让你去军营戒严,本想等那个姓阎的家伙口供出来,就把白莲教的人一网打尽,谁知小君却没影了。”况且说着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难怪你打开城门了,没有姓阎的那个家伙的口供,关闭城门也是没用。”戚继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