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左羚的决定,况且当然再赞成没有了。
其实制药这一块,一直是左羚自己打拼,况且一直没怎么插手,他只是提供药方,提供本钱,当然还抢了一条街给左羚,再多也就没有了。
锦衣第六卫的事消耗了况且所有的精力,他根本没有心思管左羚生意上的事,另外他也没这方面的志向,搞中成药本来就是专门为了左羚才做的。
左羚也是跟他练兵一样,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制药售卖这一块了,不断地在各地市场攻城略地,步步为营。现在北方六省市场,已经铺满了她的中成药,还总是供不应求,主要是药材供给总是断流,没法满足大规模制药的需要。
她和况且还是对半分账,不过一两银子也没给过况且,况且的那一半都用来投资了。她的当然也一样。
况且对此总是一笑,他就根本没想从左羚这里分银子,虽说往锦衣第六卫里贴补了几万两银子,也都是他从腰包里拿出来的,左羚的利润只是在账面上把这部分亏空抹平了。
肉烂在锅里,反正左羚的钱也是家里的钱,况且并不急着用这一块的钱。
他心里明白,目前还处在原始积累时期,将来要做海外贸易,那可是需要巨大的本钱的,左羚现在赚的钱最好是能不断地滚动,像滚雪球一样慢慢滚大,最后完成原始积累,开始做海外贸易。
君王组织的人在京城偷偷找过他,承诺如果他想做海外贸易,所有的本钱都由君王组织来出,赚的钱一文不取,全都归他所有,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并没打动况且。
况且明白海外君王组织的野望,那就是把他握在手里当傀儡,号令内地的勤王派。所以在他有能力自保前,不会跟君王组织发生太密切的关系。
这个自保能力就是他的锦衣第六卫的两万精兵,将来还要扩大规模,况且的目标是十万精兵,这个野望当然有些过大了,十万精兵怎么养就是一个问题,每年最基本的开销就需要一百万两银子,这还只是供将士填饱肚子的,将士们也需要养家糊口的,还要购买军械、战船,火炮、鸟铳这些军需品。
假如军队到达十万人的规模,后勤方面就需要几十万人的保障,这些人也是要吃饭穿衣住房的,这些都需要钱。
这就需要有巨大的财源做保证,每年两百万两白银是最基本的开销,海外贸易能否真的赚这么多钱,他心里还真的没数。
不过这也就是一个大目标而已,按说若是在沿海或者海上站稳了脚跟,用不了这么多精兵,除非他真想某一天在海外建国,那就是更远的目标了,在况且心里也只是个模糊的印象。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想做海外贸易,手里就必须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做后盾,不然就只能是被大鱼吞噬的鱼虾。
一手持剑,一手经商,这才是国际贸易的通行准则。不怕打,可以谈,才是生存发展之道。
夸张一点说,你剑到的地方,才会有你的市场,也才能有你的利润,想在茫茫大海上掘到一桶金,绝不是简单的事。
卓茂林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所以极力向况且靠拢,就是想借助他的力量从海外贸易里分一杯羹,这次卓茂林准备投入盐帮在塞外的所有力量帮助况且,就是一个分量很重的投名状,如果事情出了差错,盐帮在塞外的力量和地盘可能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即便如此,卓茂林也愿意赌一把,只要有一天况且能够在沿海甚至海上立足,能够助他展开海外贸易,这一切损失能连本带利地捞回来。
卓茂林此时和周鼎成正在陪张鲸喝酒,他们也在一个帐篷里,旁边伺候他们喝酒的就是张鲸带的小宦官。
周鼎成自从出关外就一直待在张鲸身边,况且害怕张鲸有什么闪失,所以告诉周鼎成片刻不离张鲸身边,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照顾好他的生活。
“小周啊,还是你有良心,比况且那个小王八蛋有良心多了,这几天他都不说过来看看我。全权钦差特使么,有架子啦。”张鲸喝了几杯酒,埋怨起来。
往日里,张鲸和周鼎成的交往比跟况且多得多,在京城时,周鼎成就是负责况且跟宫里的联络的,主要就是跟张鲸的联络。
“老大人,不能这么说,他不是太忙了吗,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都得他操心呢。您就别跟他置气了。”周鼎成忙赔笑道。
“再忙就抽不出一点时间过来给我请安?”张鲸两眼一翻道。
周鼎成暗笑,张鲸就是记恨况且不肯把雪儿送给他侄子,所以一路上都躲着况且不见,现在反倒埋怨况且不见他了。
那个小家伙也是可怜,到现在还整日闷闷不乐,那些舞伎跟张鲸还有这些小宦官也都熟了,经常过来逗弄张鲸的侄儿,想让他开心些,却根本没用。
张鲸也很纳闷,这些舞伎里着实有几个是绝色,他要是身上零件齐全,说不定都得跟况且要来回家享眼福去,可是他的小侄子看着这些美女就跟看空气差不多。
“唉,真是冤孽啊。难怪人说王八看绿豆呢。”张鲸心里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