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况且才知道,九娘看中他了送给三娘子的那顶帐篷,纠结了好多天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要,觉得太贵重了。
况且气的苦笑,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那顶帐篷是值钱,可是咱们就是不差钱啊。
其实九娘也不差钱,况且每个月给她一千两银子的月俸,她根本没花钱的机会。平时吃喝也不用她花钱,这一千两银子就是攒着,现在九娘也可以说是个小富婆了,当然跟左羚、李香君还没法比。
况且送给三娘子的帐篷不是买的,也没地方去买,是假借皇上的名义再加张鲸的帮忙,从光禄寺调过来的皇家用品。
况且早有计划,出使在外送礼是免不了的,内地人不喜欢帐篷,光禄寺的帐篷闲在那也没啥用,在塞外却是家家必备的宝物。
一地有一地的风俗,在塞外,帐篷就是他们的家,男女老少,或独居或混居,再正常不过了。
汉人的民俗不允许,如果几男几女在野地的帐篷里过夜,被人知道了,就是伤风败俗的事,弄不好就集体浸猪笼了。
“你跟左羚说一声,去另一顶吧,就说我给的。”况且道。
生活用品的分发属于内务,由左羚统管,况且从不过问。
“不行,你给我去拿,我就跟你要。”九娘不依。
“好,好,咱们马上去拿,马上去拿。”
况且无可奈何,要说这世上况且怕的人真还不多,九娘绝对算一个。这个小祖宗根本就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哄着来、捧着来,要啥就给啥吧,反正她平时很少张口要东西。
况且让纪昌去安排,营地里每隔几十米就放一个空的酒坛子,安排专人隔一会就听听,这样有人在地下挖洞,就可以听到震动声了,这还是他从《地道战》里学来的招数。
“大人这一手高明啊,这样一来,就没人能避过咱们的耳目在地下挖通道了。”纪昌阿谀道。
“高明个屁,伏地听声,这是任何猎人都知道的常识,加个空坛子就是听得清楚些罢了。”况且道。
况且进到里面去给九娘取出一顶帐篷,长得跟送给三娘子的一模一样。
“我说这行辇里住着多好,你要帐篷做什么?”况且不解道。
他还真是特意照顾九娘,才让她住在辇车里,就跟住在自己家里差不多,帐篷虽然做的好,但是风气湿气是很难隔绝的,草原上的人大多都有轻重不等的风湿症,跟他们住帐篷有关系。
“辇车里住着是好,可是人太多了,我嫌吵闹,想一个人静静。”九娘道。
“好吧,你觉得好就行。”况且苦笑道。
辇车里人的确多了些,李香君、左羚、菲尔、婉儿、雪儿、慕容嫣然师徒都住在车里,辇车虽然大,房间也有多个,这么多人挤在车上的确空间有些狭小。
但是在野外有房子住就已经够好了,不可能真的像住在家里一样,像况且住的豪宅,内宅房间空了大半。
大家也都明白这道理,所以没人抱怨这些。
九娘其实也不是嫌拥挤,就是想过过住帐篷的瘾头,她年轻身上又有功夫,当然不怕风湿侵袭。
办完这件事,况且才回到大帐里,宋哲还是一路跟着他。
“宋兄还有事?”况且问道。
“这个……是这样,我觉得公子现在身边保卫的人太少了,要不要把咱们的人都调到你身边来贴身保护?”宋哲道。
“咱们的人还有多少在附近,进来的这些人里有多少是咱们的人?”
况且这么问,也是情非得已,他知道勤王派派出了力量在保护他,却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这些人在哪里。他这个公子当得有点委屈,还真就是个样子货。
况且知道,江湖中人鱼龙混杂,别看他们都是锦衣卫通缉名单上的人,真实身份可能迥然相反。其中不仅安插有勤王组织的人,还有的人可能就是锦衣卫的密探。
如果锦衣卫要派密探到塞外活动,当然也得给他安个罪名,好让他逃到塞外有个合理的身份,要不然被人识破了是锦衣卫的暗探,那是分分钟没命的事。
勤王组织更不用说,谁也不知道其内部成员都是些什么人。
“公子问的这些,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有办法召集他们,这是情况紧急时才能动用的手段。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就够紧急的了。”宋哲苦笑道。
他的确不理解勤王组织其他人的情况,也没有常规的联系方法。不过天师教主教给他一个紧急情况下联络同道的方式,一旦有人用这种方式联络,所有的同道都会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