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主也道:“你们别怀疑好人啊,钦差殿下身边绝对不会有这种坏人,我跟他身边的人都很熟悉。”
各法王无不诧异地看着两位公主,纳闷这个钦差殿下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两位高傲美丽,关键是,相互之间并不融洽的公主,暂时形成了统一战线,同时为他站台说话。
他们的脑子里迅速闪过了一个念头:两族都想招赘况且为婿。这可能就是标准答案了,因为只有这一点能够说得通。
不过他们虽然是族里的供奉,位高权并不重,族里的核心机密不会跟他们商议。各族可汗之所以愿意供养他们,一是拿他们作为本族的定海神针,二就是兼职高级打手,说白了,后一种才是真正的目的。
这次他们一起赶过来,首要任务是弄明白于都王子被害的真相,其次是伺机向白莲教发难。因此,查找白莲教害人的真凭实据,就成了关键所在。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跟白莲教交手,事后俺答王和赵全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既然只有这三个半人有这种手段,而他们又被排除在外,那会是谁干的呢?”迭木儿花在旁边听糊涂了。
假设能干的人都没干,那自然就是不能干的人干的,可是这说得通吗?
“此事的悬疑就在这里,古怪也在这里,我想象不出这事究竟是谁干的,好像任何推断都不能成立。”郁满法王看看达利法王,摇头苦笑道。
几位法王纷纷点头,都感觉束手无策。
他们在这个世上已经是第一流的高手了,比他们强的人自然有,但也不多,而且大多数他们哪怕不认识,也都知道这些人的能耐。
除了那三个半人之外,这里所有的人法力都在他们之下,而以他们的法力,吸走于都等人灵魂的事儿根本做不到。
“啊,你们竟然也没了主张,怎么会这样啊?”七公主不干了。
她必须找出作案的凶手,然后把弟弟的灵魂索要回来,如果找不出究竟是谁干的,她找谁讨要弟弟的灵魂去?
几位法王在一旁小声商议了几句,都是面有难色。
达利法王道:“请公主殿下原谅,此事的确有些蹊跷,我们一时难以做出结论。”
“结论早就有了,这件事一定跟白莲教的妖人有关系,如果不是那个妖女下的毒手,就是他们教主干的,错不了。”七公主断然道。
达利法王和郁满法王默然点头,他们虽然不敢轻率下结论,但要说有能力做成这件事,在整个大草原上,恐怕也就只有白莲教的人了,而且必须是赵全出手。
严格说来,赵全是有作案动机的,因为于都王子在圣女的营帐不远处行淫亵渎了至高神圣的圣女,这就等于亵渎了整个白莲教,白莲教灭掉他当在情理之中。
既有作案动机,作案时间,又有作案能力,唯有赵全一人。
至于不在场证明,对于赵全来说根本不适用,他完全有能力使用法术,杀掉距他几百里乃至上千里的人。
达利法王和郁满法王也都有这样的超常能力,只是真刀真枪跟赵全PK,估计还是要弱一些。
两族的法王级高手们商量了半天,定论还是含糊其辞,这件事不管怎么怀疑他人,但是没有实证就不好直接说出来,这也是江湖上的规矩。
七公主可不管这个,反正她死活认定就是白莲教圣女干的,她的理由很简单,那个妖女没有否认,既然不否认那就是默认。
如果上任圣女据理力争,否认对她的指证,完全可以找到充足的理由。可惜上任圣女太高傲了,根本不屑于为自己辩护,她认为辩护本身就是软弱的行为,她不害怕,所以不用着辩护。
对于七公主的观点,法王们心里都很认同,但嘴上却不肯承认。不过事情摆在那里,躲是躲不掉的,必须有个了断。
如果于都王子遭遇这样的惨祸,兀良哈既不能为他讨回灵魂,又不能为他报仇,那兀良哈的脸就没地方搁了,还说什么大草原上的三大霸主之一,就是一般的小门小户的人也不可能不为亲人报仇吧。
作为兀良哈的同盟者,瓦剌族也只好跟他们同进同退,这件事已经没有道理可讲了,重要的是必须帮着兀良哈讨回颜面。
这一天在繁杂混乱中度过了,各派势力无不心事重重,却只能等待明天的降临。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蒙蒙亮,况且按计划安排三娘子和左羚、李香君他们启程回板升城。面对越来越严峻的局面,最好的办法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看到外面黑压压布满这片荒地的三族大军,左羚和李香君都担心起况且来,劝他一同离开,反正这里的事跟他没有关系。
况且苦笑,他一是不想走,二是走不掉,因为他已经答应玉公主为几族的比武大会担任裁判。比武大会的时间和方式虽然还没正式敲定下来,却并没有取消,他如果这时候悄悄跑了,那不是很搞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