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眼睛一眯,说道:“公孙瓒交好异族,定是为了稳定后方;又与青州结盟,如此一来,冀州便被幽州和青州包夹在中间了。如此看来,那公孙瓒确实想图谋冀州。”
“那我们该怎么办?”何盖立即紧张起来,“我们可都是归属邺城朝廷的。万一公孙瓒击败了袁绍,那我们岂不没了归属?”
秦翼也看向戏志才,等待戏志才对此事做出分析。
戏志才微微一笑:“何县尉不必杞人忧天。那公孙瓒才就任幽州牧两个月,即便真想攻伐冀州,也不可能匆匆兴兵。至少,他也要准备一两年。到那时,形势如何变化,谁也说不准。再者,即便公孙瓒真的击败了袁绍,他也不可能将邺城天子弑杀。他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取袁绍而代之,继续拥立邺城天子。”
秦翼眼神一亮:“没错!公孙瓒如果真的打败了袁绍,他一定会继续拥立刘辩……哦,邺城那位天子。到那时,公孙瓒占据两州之地,很有可能,青州刺史田楷也会归顺于他。公孙瓒完全可以狭天子以令诸侯,与其他诸侯争一争这天下了。”
“我等虽然奉属邺城朝廷,可咱们在人家公孙瓒、袁绍等人的眼中,就是小虾米。即便公孙瓒打败了袁绍,他也不会想到收拾我们的。再者,袁绍也不是好惹的,公孙瓒与他相争,究竟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
“那就没什么可担忧的。公孙瓒与袁绍打破脑袋也不关我们的事。来来来,子清,你说了那么多话,一定口渴了,何某与你同饮一盏。”何盖举起酒盏,大咧咧的说道。
“哈哈哈哈……”众人全都被何盖逗笑了。
………………
酒宴散后,秦翼着人安排赵云和夏侯兰在县衙客房内留宿,何盖自回军营。戏志才却留在了二堂。
“先生,你怕是还有话要跟秦某单独说吧?”秦翼问戏志才。
戏志才点点了头,一脸严肃的说道:“县尊,某以为,我们的计划要做出改变了。”
“什么计划?如何改变?”秦翼纳闷道。
戏志才道:“就是县尊就任上党郡太守之事。”
“先生不是说,眼下还时机未到吗?”秦翼诧异道。
戏志才道:“如无公孙瓒图谋冀州之事,我们自然可以按部就班的来,可听了夏侯兰的话之后,某认为,主公应立即上书邺城天子,先将上党郡太守的任命拿到手中。”
“这……”秦翼稍作沉思,忽然眼神一亮:“莫非,先生是怕公孙瓒会突袭冀州?”
戏志才点了点头:“公孙瓒手下骑兵众多,尤其是白马义从,威震河北,最善于长途奔袭。如果戏某是公孙瓒,就趁冀州未稳之际,以骑兵突袭冀州,打袁绍一个措手不及。”
秦翼想了想,点头道:“这的确是好计谋。谁人都知道公孙瓒刚刚就任幽州牧,不应该仓促起兵,可他若是反其道而行,只以嫡系兵力突袭冀州,袁绍的确没有防范,很可能会吃大亏。”
“所以,戏某才建议县尊应立即上书天子,先把上党郡太守的任命拿到手。如此一来,无论将来形势如何变化,我们都先占据了名分。”
秦翼想了想,道:“多谢先生提醒,不过此事秦某还要考虑考虑。”
戏志才道:“还请县尊尽快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