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某欲谋取上党郡太守一职。”秦翼斩钉截铁的对杜普说道。
他之前跟杜普东拉西扯,就是为了向杜普说出这句话,前面所说的一切,都属于铺垫。他的真实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杜普的态度。
果然,杜普一听此言,当即一怔,随即就点头道:“秦贤弟是有大志之人啊!若能成为上党郡太守,便可集结一郡之力抵御牛辅,确实增加了不少胜算。”
“杜兄,你不会认为秦某太狂妄吧。”见杜普还是没有表明心迹,秦翼继续试探。
杜普一笑:“秦贤弟此言何意?你来并州虽只数月,但所展现出的实力和才能,上党郡诸县同僚有目共睹。”杜普说道,“上党郡自张杨太守逃亡后,就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也该有个人担此重任,凝聚上党郡诸县同僚,为本郡百姓谋福了。”
秦翼闻言大喜:“这么说,杜兄也赞成某就任上党郡太守?”
杜普点头道:“别说秦贤弟大义来援沾县,使沾县两次免除刀兵之祸,杜某对贤弟感激不尽了。就算杜某跟贤弟没有任何交情,也绝不会反对贤弟就任上党郡太守。”
秦翼心道:你说的倒怪好听的,若不是欠了我的人情,你恐怕又是另一番话了。
说完赞成之言,杜普忽然语气一转,又道:“只是,秦贤弟入仕资历尚浅,朝廷能答应你就任上党郡太守吗?”
秦翼呵呵一笑,再次施展忽悠神迹,故作神秘道:“杜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邺城朝廷如今是袁绍做主,某与袁绍可是老交情了。他巴不得我就任上党郡太守呢。”
“秦贤弟竟与袁绍也有交情?”杜普八卦之心顿起。
秦翼道:“某之家乡在渤海郡,袁本初以前就是渤海郡太守,他还没起兵讨伐董卓之时,秦某就已经与他相识。我们可是老交情了。”
“我听说,贤弟参与讨伐董卓之战,最初不是投奔的曹孟德,后来又投奔了孙文台吗?”杜普有些怀疑秦翼的话。
秦翼道:“那是因为袁本初派我去与曹孟德和孙文台加深感情。这两位在讨伐董卓的诸侯之中,可是颇有名望啊。”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参加讨伐董卓的诸侯,只有袁公路和曹孟德、孙文台、还有贤弟你放了外任呢。”杜普恍然大悟。
秦翼继续忽悠:“你当本初为何派我来并州?就是因为并州如今是一盘散沙,本初派我前来,就是把我当成一枚楔子插进并州,继而与长安朝廷争夺并州。是以,若无上表请任上党郡太守,本初必然会应准。”
说到这里,秦翼忽然一顿:“只是……秦某却是诚惶诚恐,生怕今后上党郡的同僚不认我这个郡守啊!”
杜普一听,连忙表态道:“贤弟且放心,杜某在上党郡与几个县的县令颇有交情。杜某联络他们,共同上书邺城朝廷,推举贤弟为郡守。”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这……啊呀呀,杜兄啊,你可真帮了我的大忙了。”秦翼急忙起身,故作受宠若惊状,对着杜普连连拱手。
“贤弟切莫如此,此乃杜某本分。”杜普连忙起身还礼。
两人落座之后,秦翼又道:“杜兄啊,某若顺利就任上党郡太守之职,今后,可就要靠杜兄多多帮衬了。”
“贤弟这是什么话?沾县得存,全赖贤弟之功,杜某在此明言,自今日起,沾县一切,听凭贤弟决断,杜某定听从贤弟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