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即是缘份,何况你我还都与戏先生相识,区区入口之外,何分彼此?”
郭嘉一拍大腿:“秦兄妙言,相识即是缘分。此句,当浮一大白!”
说着话,他就端起了酒杯。秦翼微微一笑,与郭嘉虚碰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柳若茵也端起杯子,却是浅尝即止。
郭嘉也很豪爽的一饮而尽,随即一抹嘴唇,叫道:“痛快痛快!”然后就拿起筷子招呼秦翼和柳若茵:“秦兄,嫂夫人,且尝尝这豆腐。此乃我大汉独有的美食。相传是高祖陛下的孙子淮南王刘安所创。”
这个时代的豆腐并非后世的块状,而是像豆腐花一样的形状。虽然汉时的烹饪方法还很简单,但豆腐本身就有香味,加了调料之后,也非常可口。
三人吃了几口豆腐,郭嘉放下筷子就问秦翼:“不知志才在上党郡过得可好?”
秦翼道:“戏先生自从投奔那长子县县令秦翼之后,很受秦县令器重,虽然只委以戏先生县丞之职,但那秦县令如今坐拥四县之地,戏先生这位县丞的职权,却与一郡郡丞无异。据某所知,那位秦县令凡事皆问计于戏先生,也一直对戏先生以‘先生’相称,并不将他视为下属。连带着,长子县官民见了戏先生,也都尊敬有加。”
郭嘉一听,立刻叹气道:“志才当初欲去并州谋官,郭某还取笑他异想天开,如今看来,志才倒是得遇明主了。某也替他感到欣慰。倒是郭某,如今却似那蒙尘的明珠,无人赏识。”
“奉孝何出此言?”秦翼诧异的问道。
郭嘉道:“实不相瞒,某一个多月前就收到了志才派人送给某的书信。得知他拜入长子县县令秦翼门下,某还有些为他不值,觉得他是屈就了。可是,志才都已入仕了,某还是白身,心中也未免不服。因此,某拜别家慈,来至冀州,欲投至袁本初门下。”
“哦,原来你是来冀州投奔袁绍的。那为何又来至常山国?”秦翼诧异道。
“唉,某兴致勃勃的来冀州,谁知见到袁绍之后,却是大失所望。”郭嘉再次叹气。
“此言何意?”
郭嘉端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随后放下酒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是忘了给秦翼和柳若茵添酒。
放下酒杯,他就一脸苦笑的说道:“世人都说袁本初礼贤下士,有周公之德,某这才投奔于他。谁知,袁本初见到某之后,虽然言辞让人如沐春风,可随后,他就将某打发去了驿站,一连十日都不闻不问。后来,某托人打听了一下袁绍的态度,他竟已将某忘之脑后,一点都想不起某是何人了。”
说到这里,郭嘉再次自斟自饮了一杯酒,随后又道:“某也打听到,那袁本初门下之人,皆为一地名士,出身名门。想必,是那袁本初见某出身平民之家,毫无名声,是以便瞧不上某。”
秦翼一听,下意识的看向柳若茵。柳若茵歪过头,小声道:“我想起来了,郭嘉在原先历史上就是先投的袁绍,只在袁绍处待了几日就离开了。”
秦翼会意,便拿起酒杯,为郭嘉添酒。边倒酒边说道:“袁本初此人,以前是渤海太守,某恰好是渤海郡人士,倒也听过一些关于他的风评。此人外宽内忌,只知收贤纳士,却又不会量才而用,实非明主。奉孝不投他也罢。”
郭嘉一拍大腿:“没错,秦兄对袁绍的评价可谓一针见血。”
“那奉孝为何来至此地?”秦翼又问。
郭嘉道:“某闻听幽州公孙瓒也在招贤纳士,想去他那里碰碰运气,今日刚至元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