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秦翼摇头,“那夏侯兰之所以弃公孙瓒而去,是因为他在执行军纪时,得罪了公孙瓒之子公孙续。”
“夏侯兰是如何得罪公孙续的?”郭嘉好奇的问道。
“公孙续的一名亲兵队正,某日当街强掳民女,恰被夏侯兰撞见。夏侯兰一怒之下,按军纪将那队正和几名士兵拘捕。可那公孙续非但不惩治这几名违纪违法之人,反而命夏侯兰将这几人释放。夏侯兰不肯乱了法纪,就驳了公孙续的面子,依照军规将那名强掳民女的队正处斩。此举惹恼了公孙续,他派人暗杀夏侯兰。夏侯兰这才逃至上党郡,去投奔他的同乡赵云。”
听了秦翼的话,郭嘉感叹道:“这位夏侯兰恪尽职守,秉公执法,一点过错也没有,乃正直之人啊!”
“是啊,反观那公孙续,包庇属下,被夏侯兰驳了面子后,恼羞成怒之下,还欲取夏侯兰的性命,实乃小人也!公孙续身为公孙瓒之子,行事竟如此荒唐自负,由此也能看出公孙瓒家教如何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连儿子都管不好的人,你还期望公孙瓒能有大作为?”
郭嘉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秦兄,当父亲的管不好儿子的大有人在。公孙续混账,不代表公孙瓒也混账啊!再说了,某离家已近月,至今一事无成。既已到达此地了,不去公孙瓒那里看看,某实不甘心。”
秦翼见郭嘉如此固执,也不好再劝,便说道:“某与奉孝萍水相逢,方才一番话,实属交浅言深之言。奉孝既执意去投奔公孙瓒,某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倘若有一天,奉孝在公孙瓒处碰壁不得志,不妨考虑另一去处。”
郭嘉一怔,眼珠一转,就微笑道:“秦兄莫非是劝我去上党郡投那秦翼?”
“然也!”秦翼大大方方的承认,“某与戏先生颇有交情,戏先生曾经在酒醉后对某说过,奉孝之才,在他之上,他与奉孝也是至交好友,倘若能与奉孝同侍一主,人生之幸也!”
“是呀,郭公子,你与戏先生乃好友,他如今已在上党郡供职,你为何不去上党郡呢?”柳若茵插话道。
郭嘉摇摇头,面现苦笑:“某接到志才的书信后,也曾想过去上党郡看看。但是,志才当初就是被某所激,与某置气才去的并州。如今,某也去志才供职之地谋取前程,却是放不下这个面子啊!”
秦翼恍然大悟,叹气道:“唉,奉孝啊,你这是因小失大啊,究竟是面子重要,还是个人前程重要啊?再说,你与戏先生乃是好友,你们平时也没少斗嘴吧?当初你激戏先生去并州,也是好友间的斗嘴打趣罢了,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
郭嘉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秦翼,微微一笑说道:“秦兄,莫非你与那秦翼是亲戚?”
“奉孝何出此言?”秦翼诧异道。
“否则,你为何极力想让某去长子县?”
“这个么……”秦翼有些尴尬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太心急了点。他与郭嘉今日才认识,有些话,的确不应该说。稍一想,他便说道:“奉孝,某与戏先生乃是好友,奉孝既然也是戏先生的好友,秦某既然遇上了,自然想劝你去长子县,以遂了戏先生心愿。至于某与那秦翼……不瞒你说,某跟他的交情,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戏先生说奉孝有大才,某自然也想替秦翼招揽一下奉孝。”
郭嘉点点头:“有劳秦兄挂心了。只是,郭某心意已定,想先去幽州碰碰运气。若某在幽州碰壁,会考虑去上党郡的。”
“也罢,那某就预祝奉孝在幽州能一展所长!”秦翼朝郭嘉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