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是十一个人参加的游戏,多出了一个人,大厅中只摆放了十一把椅子,很可能连幕后黑手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站在原地,扫了一下圆桌,在编号为10的椅子上看到了杜预。
在这一刻,我和他很有默契的错过视线,互相装出不认识的模样。
“新人,你来晚了,这里没你的位置。”坐在六号位的男人咬着舌尖,他身高一米五,体型瘦弱,肩胛骨和锁骨外凸十分明显,更令人在意的是,他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刀片,不断切削着自己的指甲:“游戏规则大家都已经看过,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竞争者,最后只有五个人能获得解药,这个多出来的人,我提议直接干掉他!”
宛如瘦猴一般的男人,说话狠毒,刀片在他的指尖翻动,似乎他对杀戮有种特别的渴望。
他提议完后,在座十一人中有不少都有些意动,看我的目光变得森冷。
游戏还未开始,我就遭遇了危机,眼睛一转,我也不慌乱:“想要杀我?我拼死反抗至少能重伤你们之中的两三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重伤意味着什么你们应该清楚,你们能杀了我减少竞争压力,也就能杀了重伤者,增加自己获胜的概率。在生死面前,所有人都是自私的,我想你们心里应该都很清楚。”
这番话说出后,一部分人神色恢复,还有几个只是暂时隐藏了自己的杀机。
对于此时屋内的这些人来说,杀人并不是一件技术含量太高的事情,他们每个人都能在不使用暴力的情况致人死亡。
我并没有靠近那些人,而是站在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刚才那个长相丑陋,又矮又挫的六号先生也说了,大家都是竞争者,但是除了游戏进行到最后得票最高的五人获得解药外,还有另外一种大圆满结局,那就是找出吃掉红色糖果的杀手!每隔两个小时,就有一次集体指证的机会,只要我们找出杀手,所有人都能获得解药!”
我话音一顿,淡淡的看着六号男人:“规则写的很清楚,但是刚才六号却故意将其忽略,想要将我杀死,这有没有可能间接证明他就是杀手?指证他,我们所有人都将存活下去?”
我目光如利刃直刺六号瘦矮男人,他脸色阴沉,随手一挥将刀片扎在圆桌上,刀锋刺入木桌几厘米深,可以看出他手腕力量极大:“你找死吗?”
听到他的威胁,我耸了耸肩:“你杀的了我吗?”
气氛上来就剑拔弩张,过了十几秒才有人站出来打圆场,是坐在三号椅子上的男人:“大家没必要把彼此关系搞得这么紧张,我们之间并非完全是竞争者,大家被绑架到这里,也可以说是共患难的朋友,我们应该合作,同心协力找出混在我们当中的第十二个人,他的身份很可能就是主办方,只要找到他,什么游戏规则根本不用在意。”
说话这人身高一米八,身体异常消瘦,因此显得格外颀长;细长的鹰钩鼻子使他的相貌显得机警、果断;下颚方正突出,给人的第一印象很不错,似乎是个值得信任的家伙:“在十二号到来之前,我已经把咱们所在的地方查探了一遍,我可以确定咱们是在地下,而且是在某个监狱的地下。”
“囚室内的摆设和监狱差不多,让我注意的是那个破旧木桶,被人清洗过,但是还残留着淡淡的臭味。这个地方没有卫生间,那木桶是用来盛装秽物的,其中残留的气味告诉我咱们并非是第一批被囚禁在这里的人。”
三号男人观察到了很多细节,众人都在倾听:“木桶上未清洗干净,还残留着淡淡的臭味,但是整个地下,包括大厅和囚室却闻不到一丝血腥味,看不见任何血迹和人体残肢,这很不合常理。如此干净的场地根本不像是举办过杀人游戏的地方,我怀疑所谓的忏悔游戏只是警方逼供的手段罢了。”
他神秘一笑:“在座的各位都是犯罪高手,有人制造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据,有人营造出密室杀人的假象,手法高超,连警方都无法破解,就算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因为证据不足也无法逮捕,所以他们就采取这样的方法进行一场特殊的审问,想要让我们主动招供!”
听了他的话,有几个人眼中露出色彩,但更多人仍旧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