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秀场让我冒充禄兴,但是我和禄兴的长相、声音、年龄全都有很大的差别,在直播开始之前我又没有兑换过易容、伪装之类的术法,‘阴’间秀场也没有相关提示,这让我一直心存疑‘惑’。
我到底哪一点和禄兴相似?或者说我在哪些方面和禄兴有共同点?
当我看到列车外面禄兴手中的半块篡命师令牌后,才茅塞顿开,整个江城仅有的一块集齐了八字神煞的篡命师令牌在我和禄兴手中,我们各持一半。
他拥有劫煞、亡神、十恶、元辰,我占据了红鸾、将星、天医、贵人。
此时列车快要开动,透过他的指缝我能清楚看到,那半块令牌之上的八字神煞字迹消融,在令牌正面汇成了半个“死”字。
我悄悄抬手,探入贴身的一个衣兜,我的半块令牌就藏在那里,一直贴身携带,以防不测。
手指勾动,我将自己的半块令牌拿出,低头看去,发现上面的八字神煞同样不见了踪影,和禄兴手中那块一样,只留下了半个“死”字。
“八字相连,这块令牌本为一体,就算断裂应该也会互相产生影响。”我之前得到了确切的录音证据,可以肯定禄兴就在双佛区,他还可能见过双面佛本人,篡命师令牌的变化估计就是双面佛的手笔。
“我有些明白了,这辆列车并不是谁都可以上来的,活人要想登车并不容易,篡命师令牌经过变化可能就起到了类似于车票的作用。”双面佛改变令牌‘交’给禄兴,应该是想要让他乘坐这辆列车去完成某些任务,而这一消息被‘阴’间秀场得知,所以就给我安排直播任务,让我冒充禄兴,代替他乘坐列车,从而破坏双面佛的计划。这看似是我的直播,实际上却是‘阴’间秀场和双面佛的一次‘交’锋。
“可为什么乘客名单上有禄兴的名字?难道这也是双面佛提前计划好的?算了,现在局势危机我最应该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等会禄兴要上来,我该怎么办?”躲在乘务员背后,我思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跟‘阴’间秀场和双面佛不同,我所求十分简单,只是想要活下去罢了。
“两个禄兴同时出现,肯定会引起怀疑,乘务员说过她有检测的方法,到时候我一旦暴‘露’出来,事情将再无回旋的余地。”我看见不断缩减的队伍,还有站在队伍最后面冷着一张脸的禄兴:“要防止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只能从源头上制止。”
我嘴角上扬,心中已有定计,敌明我暗,这是我最大的优势,禄兴估计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出我会借用他的名字,先他一步上车。
列车已经启动,车‘门’缓缓关闭,禄兴似乎也知道这辆列车的诡异,他站在队伍末尾,想要等到最后一刻再上车。
当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登上列车之后,乘务员合上黄皮本,那上面的每一个名字都有了对照的人,她朝我喊了一声,让我跟着她进入十月二十九号车厢。
我点头答应,故意放慢脚步,跟她错开半个身位,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门’口。
车‘门’闭合的很慢,禄兴掐着时间走上列车,可等他前脚落在列车地板上,后脚悬空还没有站稳时。
我抓住这个时机,什么也顾不上,从拐角钻出,对准他的‘胸’口用尽全力踹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把还没有站稳的禄兴踢出车外,他‘胸’腹部的贯穿刀伤本来就没好,血液浸出,伤口撕裂,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完全懵住的禄兴坐倒在地,看着列车大‘门’在他眼前关闭,嘴角一阵‘抽’搐,直到列车开走,他都没有缓过神来。
“可惜了,那半块篡命师令牌他抓的太紧,要是他松开手……”我正想着,一股寒意突然顺着脊柱爬上后背,等我扭过头来,正好看见乘务员苍白的脸。
“你真的叫做禄兴?”
乘务员森寒的语气让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但这个时候我决不能自‘乱’阵脚:“没错,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跟我一起上车的那两个人。”
乘务员又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才让开过道:“进去吧,那个空位就是你的位置。”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快步走去,找到位置后老老实实坐下,低垂着头,学起十月二十八号车厢里那些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