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何腾蛟正与陈名夏于帐中商议,一队玄衣卫甲士,忽然涌进大帐。
方家玉拱手一礼,“何阁部,陛下有令,请您去长安做客。”
何腾蛟脸色惨白,整个人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方家玉一挥手,“带何阁部离开!”
两名甲士立刻上前,将何腾蛟请离军帐。
此时,在瓜州渡口,高义欢正看着从海州赶来的船只,看着大军登船。
高义欢穿戴整齐,手扶着宝刀,意气风,披风鼓荡。
“陛下,五更时分,士卒便能全部登船。”赵大宪抱拳道。
高义欢微微颔首,“火炮运上船了没有?”
赵大宪道,“臣分别装在了十艘船上,至少有大半能平安抵达对岸。”
高义欢点了点头,挥手道:“先放火筏子!”
四更天,月明星稀,瓜州守军将火筏子放下,筏子顺着渡口暗流,冲向江心,火炬上闪烁的光芒映红江面。
北岸魏军从沿江数个渡口,轮流放下插满火炬的筏子,吸引着明军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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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南岸,镇江城外,高姿水寨内,大批明军水手登上战船,郑森穿戴整齐站在船楼上,用千里镜观察江面。
“大将军,斥候来报,江浦、仪真一线,十余个渡口,都有火光闪现,似有魏军战船出没。”甘辉抱拳禀报:“魏贼是否会从多个渡口同时渡江?”
郑森放下千里镜,然后一挥手,“雕虫小技,派些小船去查看即可,必是魏贼疑兵之计。”
甘辉担心道:“观察北岸的斥候说,江面火光冲天,映红江面,似乎有大股魏军强渡。”
郑森微微皱眉,沉声说道,“上游有靖国公坐镇武昌,魏贼湖广水师不可能南下,魏贼用于渡江的船只,只能是其新幕北洋水师的战船。这批船来自山东,他们只有进入淮河,经大运河来扬州。魏贼要横渡,靠着筏子,半天也未必能划过来,只有依靠大船。因此魏贼必然从扬州上船!”
甘辉听了郑森的分析,心中立时安定了些:“大将军说得有理,如此的话,我们防守的压力就大大减轻了。”
郑森吩咐道:“虽说扬州是主攻方向,但是其它渡口,也不能不防。传令各渡口,加强防备,看敌船立刻发炮,有魏军登滩,当火铳齐射,将魏贼赶入江中,不能让其立足。”
“诺!”甘辉抱拳。
黑夜中,长江南岸,铳焰闪烁,像是天上的星河。
一枚枚的炮弹,在轰隆的炮响声中,砸入河中,溅起道道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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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京城头,千余士卒手持兵器,脚步蹭蹭的登上北城墙,紧张的望向长江北岸。
朱慈烺在大群锦衣卫的催拥下,来到城头,看向西北岸江浦方向,长江上火光冲天,脸色瞬时大变。
“怎么没见成功的水师过来!”火炬的光芒下,朱慈烺的神情紧张。
陈子龙道:“陛下,水师在镇江御敌,对岸应是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