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叫吕文仲,生于上世纪二十年左右,赶上了国共合作的当口,我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参加过全面抗战,但至少赶赴朝鲜一定是有的。
我爷爷在国家的号召下,与万千男儿一起热烈响应,轰轰烈烈的加入了这支大队伍。
这支由彭司令员带领的志愿军,一路向北,横跨鸭绿江,赶赴朝鲜战场。
那时候我爷爷他们是第一批参与战斗的志愿军,他被编入的也是人数最多的步兵师,他亲口告诉过我,当时在密密麻麻人群构建的队伍中,他曾经亲眼见证过三军前彭司令抑扬顿挫的演讲。
我也很清晰的记得,当时他拿出那块已经泛白的肩章时,**着志愿军这几个繁体字时,那已经满是皱纹的脸庞上,不断流露出的深深的怀念与激动。
当然演讲内容他肯定是记不清的,到我这儿也就更不知道了。
他常告诉我,在那些战火纷争的日子里,并没有太多的故事,最常见的就只是冰冷的子弹与枪支。
甚至连战友不断的牺牲,逐渐都变的司空见惯,很多时候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悲伤哀悼的时间。
爷爷是作为川军被编入的,是一个个地地道道的巴蜀汉子,当时朝鲜冬日的寒冷是他此前从未经历过的。
而那时候的形式是紧张的连生火都不被允许的,取暖的方式当然也变的极为简单。
通常只能靠几十个战士紧紧的挤在一个狭小的洞窟里互相依偎,希翼从同伴身上获取一丝丝逸散的温度。
这时候撒尿排便往往就成了一件极为讨厌的事情,当时军中都普遍出现憋尿憋出病的战士。
后来还是上级颁发了在战士外出后,短时间内其余人不得占据其个人位置这条命令后,这种情况才改善了许多。
而这种寒冷的天气中,在难得没有战争的和平时刻,又会有些出人意料的某些好处,零下几十度的天气中,常会有战士因为天气过于寒冷出现冻掉脚趾头的事。
本着节约资源的原则,他们则会将这些脚趾作为饵料投入江中钓鱼,那时候的大自然是丰饶的,常常几下就会掉起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
所以一时间等待脚趾被冻掉,竟然也成了一股风气,不过这我也是当做笑话来听的,至于真实与否已经很难考证了。
不过最终,这场艰难的消耗战也在将近三年岁月的光阴下逐渐结束,随着《停战协议》的签定,爷爷也正式以排长的身份作为一名凯旋的战士踏回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