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菜柳茹月有所了解,不过山西菜也不少,“你把打听到的这姑娘家的情况说一遍。”
莺歌果然已经打听清楚了,事无巨细道,“她外公庞老爷是晋商,来江南做生意,做主替她娘亲庞氏定下了与父亲廖文采的婚事。
后来庞老爷押货途中遇到水匪早亡,庞氏生二胎又难产而死。
廖姑娘的父亲廖文采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很快挥霍了庞家的大量财产,他也没什么赚钱的本事,想赚大钱,反倒与人合作做生意赔了不少银子进去,差点卖儿卖女卖妾卖屋。
小妾戚氏是家里还有银子的时候廖文采买回来的扬州瘦马,她也不想再被卖到别家,其他男人哪里有廖文采好操控。
她就出主意,意思是反正都要卖儿卖女,不如只卖一个,说庞氏留下的女儿年纪小小看起来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指不定多艳丽多姿。
只需给她时间,把庞氏留下的闺女培养出来,到时候廖家就又有银子了,还能攒钱给儿子念书。”
柳茹月发现了话里的矛盾之处,“所以,他们就骗聊姑娘说爹爹病重需要大量银子,逼她尽孝卖身?”
莺歌很是无奈,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是的。”
“那廖姑娘看出来了么?”
莺歌怅然若失,“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不过她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左右摆不脱不掉被卖的命运,被骗还能有个尽孝道的理由,捅穿了这层纸,多难堪。”
她这个意思,明显是觉得廖姑娘发现了,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柳茹月也觉得廖姑娘应该知道,不揭穿也是留得一丝情分在,她为孝卖身,还能自己掌握主动权。
戚氏他们也不敢做得太绝。
“这些年廖文采找个什么活儿不能赚钱,就指望着卖女儿发大财了,真出息。他这些年装病也不累。”和陆铖泽一样,都是对不起妻女,没有担当的男人。
莺歌嘲弄的扬起唇角,“这戚氏不愧是混过花楼的,有些手段,把这廖文采哄得服服帖帖,让他装卧病在床,也是断了他出门寻花问柳的可能性。”
“更是借助这些年培养廖姑娘的机会让这男人把自己扶正了,反正也不是真正的高门大户,廖文采根本不在意脸面的问题,他一心只想要银子。”
听了一耳朵陈年旧事,却对做菜什么菜,也没几分了解。
柳茹月将跑了题的话头扯了回来,“所以她娘亲是在廖姑娘几岁那年去的?”
“七岁。”
“她弟弟还活着么?”
“哎,一胎两命。”
柳茹月直接问,“她娘亲擅长做什么菜。”
“我问了府里人,大多是戚氏换上的新人,记不得庞氏的事情,老管家只说庞氏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哪里会做什么菜。”
“那廖姑娘自己怎么说?”
“她也说记不清楚娘亲做过什么菜了,只晓得娘亲做过好吃的,很好吃,那味道怀念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