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挤兑莺老板? 讽刺她还能接客,这不是上赶着被人埋汰么? 老了就算了? 还送一张老脸给人年轻人打。
面对莺歌这问题,金老板着实不好回答,回答自己很受男人欢迎,岂不是和自己上一句讽刺的话自相矛盾? 自打脸么?
否认她的问题? 那不是说她年轻时候混的惨么?
金老板黑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坐在第一个位置上的老鸨有感老妪被人欺,物伤其类的开口道,“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些事儿都过去了? 现在咱们都当上老板了,管好姑娘们就是了。”
挨着她的下一手老鸨也同仇敌忾一般的说道? “我们可都是在京城混了多少年的花楼了,早就看淡了前尘之事了? 用男子们一句话来说,现在的皮貌不过是粉红骷髅? 早晚没了。”
她这番话? 引得众人肯口附和。
连柳茹月都感受得到这些人都看不惯年轻貌美的莺歌? 她自己当然感受更深。
“粉红骷髅么?原来你们只把自家姑娘当成摇钱树,现在是粉红的花儿一朵需要呵护,将来年华老去就是骷髅随意埋葬?”莺歌一副戚戚然的模样,摸着自己的脸,
“我可不这么觉得,我自己好看,我也会哀叹我即将逝去的年华,我将来当然会活成和你们一样的老妪,所以我更珍惜长得好看的姑娘,我可不会亏待我手下的姑娘。”
莺歌顺手夸了夸自己的芸瑛坊,“我接手这红楼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好看的姑娘前老板早就卖了回本了,留给我的都是稍差些灵气、品貌的姑娘,我可是都随了她们自己的意思,想赎身的就放她离开了,不管过去将来,我都不会让我楼里的姑娘活成骷髅。”
柳茹月为莺歌这番话很是在心中竖了个大拇指,并不沉迷和这些老鸨争吵,反而抓住吵架的机会为自己芸瑛坊树立一个好形象。
说不得廖姑娘就躲在墙后听着呢。
怎么说,她还是有一点自主选择可能性的,而且柳茹月能猜到是面食,即便其他厨师没找到老厨娘验证,今日万一也做了面食,到时候还是得看廖姑娘选择。
而且这继母无德,生父贪图享受,听到莺歌的话,在推椅上装病的廖文采眼神闪了闪,看来他也不是个良心泯灭的父亲……
这么说也不对,他都要卖女儿了,但他为了安慰自己的良心,对前妻亡魂有个交代,恐怕还是会选择一个把女儿当做人看待的花楼。
其他老板意识到说不过莺歌,可不能让她继续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让廖家对她产生好感,首座那个老鸨说道,“莺老板说得好,可见你是个懂规矩知道心疼人的人,可我就不懂了,你家芸瑛坊才开多久,是不是坐尾巴尖儿上那位置更合适?”
莺歌轻轻一笑,伸出涂了丹寇的手指,一一指过去,“最欢楼、丽春院、倚翠楼、藏香阁,我看了看,坐在首座的你,也不是开花楼时间最长的,年龄也不是最长的,最欢楼拿过的花魁也不是历年最多的,所以你们是按照什么情况排的坐儿?我看你们乱坐的,我还以为是先来先得呢。”
这话一出,开口为难莺歌得最欢楼芹老板笑容中带着一丝尴尬,“我们都是秦淮这边的老熟人了,随便坐也不讲究那些……”
“是么,原来是看关系好不好啊。”莺歌用原来如此的表情自顾自的击了个掌,“那后头还没来的曾拿花魁最多的花好楼、开的年景最长的月圆阁老板来了,我得好好问问她们,你最欢楼是不是能坐最首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