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寒的这两句话,季承昭内心羞愧,情绪激荡之下,忍不住又一口鲜血喷出。
之前不知道是谁打电话叫的救护车,此时刚好开过来,那一阵阵警笛声显得格外刺耳。
虽然很讽刺,为了自己儿子不出意外,季纲还是亲自带着季承昭进了那辆救护车,要尽快赶往医院。
左寒确实不能当众杀人,所以只能放走季承昭。
看着那辆救护车开走,他迈步走回到大酒店门口,瞥了一眼江世安,笑着问道:“刚才你说让我先打败季承昭再说,我已经办到了,现在你怎么说?”
立身在兄长江世豪身边的江世安,脸色铁青,眼神闪烁,不敢与左寒对视,哼哼着道:“你刚刚打了一场,我不想占你便宜。”
“哈哈……”
畅快的笑声又从左寒口中发出,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不介意你占我便宜。”
“哼!”
江世安又哼了一声,没有再接话。
他毕竟是过了四十岁的壮年人,不像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那么容易被激将,明知道会吃亏,他可不会主动送上去挨揍。
左寒则看向了旁边的苗颖,仍旧面带微笑地说道:“看来苗小姐刚才的话发挥了作用,该忍还是要忍的,认个怂总比被打受伤要好。”
这话不仅是说给江世安听的,更是说给苗颖听的。
苗颖正要说话,江世豪却先开口了,这位江家的当家人面色阴沉地说道:“左寒,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如今尚未羽翼丰满,这般骄狂,不仅会与我们江家越走越远,早晚还会吃大亏!”
左寒双眸微眯,表情清淡地回道:“看在江含瑜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江叔叔,你必须要搞清楚,是我骄狂,还是有人故意找茬挑衅。有人看不起我,有人想要欺负我,我反击一下就是骄狂了?”
“小左先生,你误会你江叔叔的意思了,他只是提醒你尽量低调一些,是为你好。”
沈曼犹豫许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她是沈家出身,而沈家与左寒的关系很不错。
她也曾私下里问过自己女儿,知道自己女儿对左寒已有情意。
她其实也挺喜欢这个年轻人,再加上她对季蕊以及季家人都没什么好感,所以自然她不希望看到江家与左寒矛盾加深。
“沈阿姨,江家如果真为我好,就不要再横加干涉我与江含瑜的事情。”
左寒还算客气地回了一句,又看了看江世豪与江世安的脸色,而后迈步走向了一众沈家人那边。
“小左先生,你还好吧,刚才没有受伤吧?”
沈重荣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关心地问道。
“没有受伤,只是身上有几处隐隐作痛,并无大碍。”
左寒先回答,又问道:“今晚的酒宴还继续吗?如果不继续,我可就先回去了。”
“酒宴才刚刚开始,当然要继续了!”
沈重荣先点头,跟着吩咐自家的晚辈们招呼宾客与媒体记者们回到三楼的宴会大厅。
江世豪与江世安没有再回宴会现场,他们让沈曼帮忙打了个招呼,说是临时家里有事,所以先行离开。
苗颖不仅没有走,还如之前那般,坐在了左寒身边。
酒宴重开,气氛更加热闹。
之前没有来敬过酒的人,相继过来敬酒,向沈重荣表示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