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都逛完了。该收拾行李了,书本自然是不好带回去的,挑了一些有用的专业书籍留下,其他的全部卖了。我记得“西方会计”这本书最厚,卖的比别的书钱多一点。被子和书拉到学校邮局全部寄走。班主任陈老师让班长组织吃了一顿散伙饭。这是自大一以后我们班聚的最齐的一次。当晚我们几个都在不停的喝酒,虽然我们知道就这啤酒度数很难麻醉我们,可是我们是特么的很想被麻醉,醉晚一躺,明天就各走各的,谁都不要送,也就没有伤感。也许是进行的有点晚了,班主任陈老师估计还要陪女朋友还是咋的,他让班长去结账说就喝这么多了,再喝要回不去了。妈卖批,当时我听了火大了,要不是他们拉着我,我估计真要上去揍他了。妈的,难道只有他和他女朋友那个才叫情,我们几年下来的同学情都不需要了。搞得我到现在还和同学念叨陈老师还欠我一顿打。我还寻思等疫情好转再去学校转转,顺便打他一顿。第二天我们几个都穿的人模狗样的去参加学校的招聘会了,我穿着一套条纹西服打着一根红领带,我想这辈子除了这次接下来就只有结婚会这样穿吧。来到学校的室内体育馆,里面爆满人山人海,桌子占据了每个角角落落,易拉宝也都靠在每张桌子边上。但是走进细看,你会发现学校有多敷衍,里面正经专业招聘没几个,剩下的都是招收银员、行李员、网吧管理。我觉得学校也真是够了,你哪怕不办或者干脆宁愿空一点,为啥非要侮辱自己培养的学生呢。我们花了那么多钱,读了那么多年,难道就去干这些?自从大学开始不包分配,再加上每年大学扩招,也许需求和培养早就不在一个层面了。现如今社会,有个段子说天下掉下十块砖头,有九块砸到的都是大学生。现实就是这么的讽刺。在里面逛了一圈,发现就我这样的想找个专业的工作真难,当然他们也休想招我去当行李员。立马走出了体育馆,回到宿舍换了身衣服,出去玩去。去你妈的工作,正式失业。宿舍里省内的我们几个都不急着回去,反正回去也就是分分钟的事。自从老大退学后,省外的就剩老三了。老三是西北的,但就他这个头看着都没人信。老三个头不到1米7,长的很敦实,家里爸爸是医院院长,妈妈是企业会计。家里比较殷实,所以老三显得比较装逼。当我还没手机的时候,他就在我们面前显摆上了,一部西门子手机。当我们开始有手机了,他开始显摆CD机了。然后弄一贝斯在那装摇滚青年,我从来没听他弹过一首完整的。大一的时候他就有女朋友了,那妹子和他同一个城市的,不过家在农村。最开始的时候是班主任让我们几个去女寝室,说有个女同学亲戚来了痛的不行。女寝室的话平时是进不去的,那天陈老师带着我们几个和宿管大妈说了半天。我们走到六楼的时候腿都软了,然后老三自告奋勇说他来背那女同学去医务室。就这样老三和那女同学好上了。大二就出去租房同居了,宿舍没退偶尔老三回来拿点东西。都说大一的女生进来都很朴实,到了大二就开始化妆了收拾起来了估计是有人爱了吧。一开始我也不信,但是后来看到老三那口子,那女同学脸抹的越来越白嘴涂的越来越红,可怜的老三吃泡面的日子越来越多了。女同学家里条件不好,老三估计给她花的钱也不少。后来老三和我聊到,家里给他俩找好了工作,毕业回去先结婚把女的户口迁到城里,然后过好小两口自己的日子。或许这个女同学从一开始就留意老三了,毕竟她比老三还大两岁,而且主动追求的老三。老三也是个实在人,当一个女人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你了,你应该没法拒绝和分开了吧。老三成了我们班唯一一对毕业还没分手的。说来也奇怪,我们班三十几个女的,十几个男的,班里的就一对,其他的都是什么找学长呀或者找别的学校的。我记得六子有换了几个,老八找了个别的学校的,也就我孤身一个人。我们的大学结束了。也不太可能再聚一起了。十几年过去了,有次老三突然给我发了个信息,说他们还是分开了。我没有回信息,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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