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就完全破坏了美景。
这般肆意无礼的询问,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即使是婆子大妈,必定会给他扔鸡蛋砸石头骂够流氓呸登徒子。
楚兰歌毫不在意,浅笑地喝了一口酒,“你猜?”
“红色?白色?绿色……你想睡我吗?”
“噗!”这一口酒,喷出。
他言词恣意,无所顾忌。
楚兰歌算是领教一回。
那人终于动了,徐徐侧身斜躺,手臂轻枕,面上薄沙轻荡,倾世容颜若隐若现。隔着薄纱仿佛都能看到他一双眸子潋滟浮动,像盯着楚兰歌,偏又不全像。
在船头上还摆放着一物,正是不久前楚兰歌卖给慕兰斋的战马木雕。
半晌,无话。
那人幽幽怨语:“那女人说给我雕一个像的,我一直在等,等了一年又一年,……到死了,她都没有实现,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哦?”
接着话音又一转,他认真道:“我平生愿望有两个。你想听吗?”
楚兰歌在岸上静听。
“第一个,是睡她。第二个,……是让她睡我。”
那幽幽怨怨的嗓音,在河面如风般掠过。
掠进了她的心底,却又了无痕迹。
楚兰歌垂下眼睑,将最后一口水酒倒入口中,再将坛子往河中一扔。她眸光淡扫了舟中人一眼,含笑地拍拍衣袖,站了起来。
杨柳堤岸,清瘦的人儿即便一身粗布麻衣,那一份淡然,还是让她添色不少,硬生生将几分穷酸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