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双手一抖,蓝牧的官印脱手。
师爷大吃一惊,飞快扑上去接。
结果,两个人撞到了一块,篷!
摔倒在案桌后面,四脚朝天。
堂下的人都惊呆了。
戴着帷帽的少年都错愕了一下,即使堂上的案桌挡住了县太爷和师爷摔倒的狼狈样子,但从动静上来看,摔得挺狠。
师爷还算厉害,摔跤的同时还是眼疾手快接住了蓝牧的官印。
县太爷就惨了,摔下时他垫底了,就算有一身肥肉还是痛得面部扭曲,刚想张嘴大骂师爷这个老东西,可师爷这人十分精明,立马心有余悸一样说着,“幸好,幸好没有摔坏蓝大人的官印啊,否则这罪名可大了。”
“啊?”还有这罪?
县太爷书没读多少,可对官阶比自己高的人,本能敬畏。
让师爷这么一说,县太爷也紧张了。
慌慌张张爬起来,将歪掉的官帽扶正,也顾不上脸碰到椅角,碰出来的青紫。他一张肥脸乐呵呵的笑着,讨好一样,示意师爷将官印送还给蓝牧,“师爷,这么贵重的东西,还不给那位大人送回去。”
师爷将蓝牧的官印送回去。
县太爷觉得这样不妥,又让人搬出椅子和端来了热茶。
蓝牧没有坐,那椅子自然便宜了戴帷帽的少年。
看到蓝牧一副护卫的模样,县太爷惊得脸上的肥肉,都在抽搐。原本想着费几句话就将人收监的打算,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少年道:“开始审吧,我们看着。”
“是是。”县太爷抹汗,重重地抬起惊堂木,然后轻轻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