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轼用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眼神说道:“她不会像你这样……她要想杀一个人,会光明磊落地去杀。”
楚兰歌勾了勾唇角。
他的意思是她的行事风格,不像是曾经的她?
确实不像……
但人是会变的。
楚兰歌站在萧轼跟前,居高临下睨视着他,当年那一剑记忆犹新,谁又会想到还会有今时今日。
萧轼半撑起身子,还单手捂着胸口。
从楚兰歌的眼里,他真切地看到了杀意,唯独令人奇怪的,是她这杀意带着平静。
是的,很平静的杀意……
“你们都退下。”楚兰歌让暗卫先退下。
暗卫们迟疑了一瞬,还是听命离开。
仅一会儿,功德殿前只剩下楚兰歌和萧轼。
楚兰歌抬起握刀的手,另一只手握住刀柄,徐徐地将刀拔出,“明年今日……是你的忌日。”
“为什么?”萧轼脱口问。
他想求证的,是她到底跟兰歌有何关系。
这人对他一直有敌意,还是来自兰歌,仿佛她早就知道是他杀了兰歌一样,可是他又敢肯定当初自己行事,没有泄露出一分一毫。
楚兰歌的刀尖,抵向萧轼的心脏。
刀尖非常锋利。
萧轼能感受到刀尖刺入皮肤的痛。
是那种刚刚刺入皮肤的痛……只要她再往前一送,明年的今年确实是他的忌日。
萧轼暗深的眸子越过楚兰歌,望向他身后的功德殿,“我知道自己要死了,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楚兰歌反问:“一个阶下囚有何资格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