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小马扎的高度,宫小白轻而易举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与他平视。
宫邪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没太大的反应。大概是习惯了她一惊一乍的出现方式。
秦沣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也不急着进屋,转身去院子里散步。
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连呼吸都是刺痛的。
秦沣打了个喷嚏,暗暗想,为了爷的终身大事,他吹冷风算什么。
“怎么样怎么样?收到我的玫瑰花了吗?”宫小白激动道,“喜不喜欢?”
她怕自己掉下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柔软如面团儿的脸颊来回摩挲他的面庞,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欣喜。
脸上传来的触感很清晰,软软的,温热的,带着她独有的清淡香气。
毫无预兆地想起前几次的亲吻。
室内的暖气很充足,如三月暖春,小白就穿了一件棉布裙子,裙摆在膝盖上面一点的位置,白生生的腿就这么圈着他的腰。
宫邪蓦地喉咙发干、发紧,涩得厉害。
居然生出了想亲她的心思。
这念头刚起,就立刻被他掐灭。
烦躁地别开头,借此掩饰刚才那一瞬间的狼狈。语气冷淡中透着几分怒气道,“下来!”
“我不。”宫小白摇晃着他的肩膀,亮亮的眼睛盯着他。他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两个小小的自己。这种感觉奇妙得紧。
宫小白说,“你先告诉我开不开心?喜不喜欢?”顿了顿,试着威胁他,“不然,我就不下来了。一直抱着!”
宫邪一只手扣在她腰上。
曹亮从客厅经过,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愣了一秒,忙转过头。
后脑勺上仿佛写着“我是瞎子我什么都看不见”。
宫邪抿唇说,“先下来。”
“你就回答嘛。”
“不开心。不喜欢。”
被公司的高管们当成蛇精病围观,我该开心吗?
宫小白“哦”了一声,从他身上跳下来。
本以为小姑娘会失望伤心,谁知她仰头笑问他,“那你喜欢什么花?我下次送你别的。”花店里还有好多品种呢。
她觉得向日葵就挺不错。
又大又圆,黄澄澄的,还能结出瓜子。
宫邪推开她,免得她挡道,他边往楼上走边解开大衣扣子,鬼使神差地来了句,“我不喜欢花。”
宫小白愣了愣,恍然大明白。
原来他只是不喜欢花,不是不喜欢她送他礼物啊。
那好办,她下次再挑别的东西送他。
等两人终于不“腻歪”了,冻成个狗的秦沣终于进了屋,对着空调暖风口吹了许久,冻僵的身体才渐渐回暖。
“小白,你过来一下。”宫小白正准备跟着宫邪上楼,却被秦沣叫住了。
宫小白看了看宫邪的背影,在抉择要不要听秦沣的话。
万一秦沣叔叔有要紧事说呢。
她从楼梯上蹦跶下来,“秦沣叔叔,你有什么事呀?”
秦沣翻了个大白眼,“能不能不叫叔叔。”
宫小白:“那叫什么?秦沣伯伯。”
秦沣:“算了,你还是叫叔叔吧。”他望着楼上,脸色严肃起来,“也没什么大事,爷他今天心情不好,你好好安慰安慰他。”
一听说宫邪心情不好,宫小白拧起眉毛,表情也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