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八号,霍家的当家人霍锖和上官家唯一的千金上官婧举行婚礼。
从早上开始,各大电视台,贴吧,论坛,微博,全部被这一消息轰炸了,全方位无死角的进行现场直播,场面热闹非凡。网友们纷纷表示,两大豪门强强联合的婚礼实在太有看头,比自己结婚都激动。
宫小白正好放假在家,写了一下午作业,临近晚饭时间,她才有时间坐在超豪华的“人体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
她调换到娱乐频道,手肘推了推身后的男人,“唔,水果递给我。”
宫邪坐在沙发上,她就跟没骨头似的,缩着身子蜷在他怀里,还把他当免费劳力使唤。
“马上就吃晚饭了,还吃水果?”嘴上说着,宫邪长臂一探,拿了小茶几上切好的水果盘,放在她怀里,“吃吧。”
小东西,也是就她,能肆无忌惮,心安理得地使唤他。
宫小白捏了片菠萝,喂进嘴里,酸得她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赶紧挑了颗看起来很甜的葡萄,丢进嘴里,缓冲酸味。
她一整套表情都被宫邪尽收眼底,墨眸里掩不住笑意,抬手在她鼓起的腮帮子上捏了一下。
宫小白拿下他的手,把果盘放回他手里,专心看着电视屏幕。
画面中,正是上官婧的爸爸牵着上官婧走进教堂的一幕。
她爸爸看起来好像不开心,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想也知道,放在手心里疼宠的女儿嫁给一个众所周知的风流鬼。偏生,不想让女儿一辈子不开心,只能忍痛把她交给霍锖。
而这一刻的上官婧,足以称得上美艳动人——
面容姣好的她化了精致的妆容,掩盖在朦胧的头纱下,仍然能看清她细长的眉毛,宛若皓月的眼眸,挺秀的鼻梁,朱红色的嘴唇,仿佛抿了两片娇艳的玫瑰花瓣。
她穿着曳地的鱼尾造型婚纱,胸前缀着一圈细碎的钻石,在亮堂的教堂里闪闪发光,耀眼夺目,与她头顶的钻石皇冠相得益彰。紧窄的婚纱裹住她玲珑曲线,越发衬得腰身盈盈不堪一握,挺翘的臀部圆润饱满,脚跟微微张开的蕾丝鱼尾,仿佛她就是从海岸浮上来的一尾美人鱼。
宫小白露出痴迷的表情。
穿婚纱的女人果然是最美丽的。
上官婧本就长得极美,穿这么一套婚纱,简直太惊艳了。
宫小白突然转头,看着宫邪的眼睛,深深地望进他幽暗深邃的眸子。
宫邪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这又是怎么了?”
宫小白指着电视里的婚纱,“我结婚也要穿这样的鱼尾婚纱。”她用羡慕到极点的语气提要求,“鱼尾巴裙摆要长长的,头纱也要长长的,拖在地上的那种。我还想在海边举行婚礼。”
宫邪:“……”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宫小白不满他的反应。
她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室内温暖,脸颊红润非常,像沾了两朵小桃花,丰润嫣红的唇微微嘟起。实在是少有的绝色。
宫邪捏着她一边的脸蛋,笑问,“你才几岁,就想着结婚?”
宫小白哼哼两声,“我成年了。”
“成年了也不代表能结婚了,法定结婚年龄20岁。”宫邪好笑地说。
宫小白不晓得还有年龄限制,她今年才十八,还差两年……
对上他一双戏谑的眸子,她想起刚才的急切,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嘀咕,“我还不是为你考虑。”
宫小白别过脸,继续盯着电视。
上官婧走在红毯上,一步步靠近站在教堂尽头的霍锖。
那个男人今天看起来还算人模人样的,穿一身白色西装,手心贴在腹部,温和谦恭,倒有几分贵族公子的样子,往日阴沉冷傲的脸上挂着笑,眼神柔和地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上官婧。
上官婧隔着头纱对他盈盈一笑,一只手放在他伸出来的手心。
这是她看上的男人,纵使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好,她还是喜欢他,毫无道理。她不晓得等待她的结局是什么,只知道,这一刻,她很幸福。
霍锖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两人转身面朝神父,继续接下来的仪式。
交换戒指,隔着头纱亲吻,新娘抛捧花……每个环节都透着美好的寓意,让看的人都止不住的心生向往。
看到最后,宫小白意兴阑珊地关了电视,把遥控器扔在沙发上,扭着身子缩在宫邪怀里,跟一只猫没两样。
宫邪抚着她下巴磨了磨,指腹感受着她滑腻柔嫩的肌肤,心也跟着软了,“怎么了?”
她情绪变得快,他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宫小白张嘴就说了句令宫邪哭笑不得的话,“就是想结婚了。”
她抓着他身上柔软的羊毛衫,闷闷地说,“我干嘛要这么小啊,再大一点就好了。”
一连串的话都叫宫邪哑口无言。
他一向不怎么会哄人,也就遇上她,才慢慢学会性子软和的去跟一个小女孩相处。
“我答应你,等结婚,就让你穿鱼尾裙婚纱,裙摆来个两米的?还是三米?”
“两米够了,再长我也拖不动。”小丫头也好哄,听他这么说,心情登时就好了。
宫邪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是无法形容的温柔低魅,“那头纱呢,头纱要几米?”
两个人头挨着头,明明还是很遥远的事,真就认真商量起了婚礼要用的东西。宫小白认真地想了想,“三米吧。头纱比较轻嘛。”
“行。”宫邪颇为郑重的一个字,仿佛一个承诺。
宫小白开心得不得了,“那在海边举行?”
他还是纵容地应允,“依你。”语气微顿,“不过为什么想在海边举行婚礼?”
他有点没搞懂。
宫小白说,“单纯觉得鱼尾裙摆的婚纱跟海边更配啊!美人鱼就是生活在海里的。”
美人鱼?
宫邪笑了笑,不得不服了小女孩的心思。
宫小白眼珠子转动,看周围无人,便转个身面对面坐他怀里,将自己粉嫩的两片唇送到他唇边,辗转磨着,舌尖一点点描画他的唇形。
宫邪当真跟不上她的思想步伐,想一出是一出,刚才还在纠结结婚,眼下却急切地缠过来。
手扣在她脑后,他微微分开唇,含住了她送过来的小舌,火热地纠缠在一起。
箍在她腰间的一只手忍不住收拢,将她压向自己。
宫小白唔了一声,捧着他的脸,与他分开一点,红着脸,嗫嗫嚅嚅地说,“你……”
她不适地动了动,却被宫邪两只手固定住,不让她动弹。
他低声笑,滚烫的呼吸洒在她颈间,“谁让你主动亲我。”